一怔,抬头见是沈映寒,见她身上裹着狐皮袄,秀眉紧皱,素颜朱唇,依然是那副令人无限怜爱的俏模样。刹那间心头淌过一抹温情,情不自禁地说了句:“映寒,我好想你……”
沈映寒怒目圆瞪,指着战鱼大喝:“我替蓝禾姐杀了你这淫棍!”“砰!”她的衣袖中突然响起一声枪响。
战鱼做梦也没料到沈映寒手中有枪,子弹穿胸而过。惨叫声中,身形倒飞而出,飞出崖头,直跌向深渊。
沈映寒的这把手枪也是约翰留下的,他的遗物中有两枚手榴和一把手枪。木乃伊一直担心战鱼不肯放过沈映寒,就让她把手枪随身带着防卫,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然而战鱼的“魅影”轻功几乎到了御风而行的境界,他在空中连着两个转身,生生改变身形方向,如一片落叶般飘向绝壁处的野山藤。
站在莲台山上的蓝禾看得清清楚楚,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突然纵身掠出,飞越阴阳涧,张开双臂从背后将战鱼拦腰抱住。使出千斤坠身法,用力扭转战鱼的身形轨迹。在生死交替的一刹那,蓝禾把目光投向杨锦尘,和他四目相对,她目光中的依恋不舍,羞恨痛楚,交织在一起……
战鱼重伤之下,轻功已经大打折扣,这时只能勉强自保,如何还能承受得了蓝禾的倾力一击。他知道自己绝无幸存的可能,绝望地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
众人吓得无不大声惊呼。蓝兰在蓝禾纵身掠出时,就知道不妙,她紧随其后掠起,手中长鞭飞卷而出,刚好缠在蓝禾的腰间。她只要用尽全力一甩,应该可以把蓝禾甩向绝壁上的野山藤处,但她自己力气耗尽,可就危险了。
谁知蓝禾死志已绝,腾出一手快速解开腰间长鞭,把鞭梢用力抛向余震,同时大叫了声:“驸马爷!”
余震早有准备,渔竿一甩缠住蓝兰的长鞭,再奋力一拉,把蓝兰拉到野山藤上。
杨锦尘大吼:“阿禾……”然而蓝禾已经抱着战鱼双双跌向谷底,不知她有没有听到杨锦尘这一声痛彻心扉的呼叫?
蓝禾用最最惨烈的方式,为自己雪耻!
几天之间,连番巨变,众人心中都明显感觉到无法承载的沉重。
蓝兰和蓝可痛失亲人的痛楚,无人可以体会,真正的痛也不是言语可以安慰,只能借以时日。时间冲不淡悲痛,但可以沉淀悲痛。
杨锦尘对朱弯弯和蓝禾的死,除了心痛之外,还有满怀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负疚。他对朱弯弯倒是真的有感情的,但对蓝禾从一开始就把她当作妹妹,对她从没想过男女间的情事,也就注定了蓝禾无法摆脱的悲剧。
张惟一、木乃伊、小蝎子等人抓紧热气球的调试,连飞几次,不是平衡失控,就是球体未能充分张开,都没有成功。
众人细心分析后,张惟一认为由于气温太低,暖空气未能到达球体内就受寒冷却,无法发挥应有的效果,所以应该调整球体至火盆之间的距离。
小蝎子不无担心地说:“万一距离太近,烧坏兽皮,那就彻底完完。”
木乃伊说:“现在只能一步步地调试,就算球体张开也不一定能成功,载重量不够还是没用。余震,你发表下意见。咦,余震呢?”
小蝎子说:“感觉余震这几天心情不好,不知是不是因为受老杨影响?”
沈映寒说:“你们懂什么?余震师兄一定是想他老婆了,哎,说句真心话,他若真的就这么离开翠萍,说不定我会BS他,一个男人应该担负起的责任,无论有多么堂皇的理由,都不是借口。”
木乃伊说:“那怎么办?翠萍公主是应该不会随我们出山吧?”
沈映寒说:“那要看她对师兄的感情如何了……”
突然,莲台山那边传来急促的锣鼓声响。
木乃伊叫了起来:“难道官兵又来攻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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