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想想办法，说不定就要像其他学校一样不得不涨学费，但是咱们学校本来就有很多孩子拿不出学费了。你知道你在学校上学的时候咱们学校贫困生占了多少？”
“我听过，好像是六成吧。”
“远远不止，你那一届咱们学校贫困生占82.6%，其中特困生都有65%，你不知道这些数据很正常，但是它们我都牢牢记在心里，每天都操碎了心。”
“辛苦您了，皮书记。”
皮书记转头看了看手术室门，灯依然还亮着，遂继续说道：“看到你我就知道学校的教育没有走偏，我也不想这样卑躬屈膝去讨好，我也知道你看我这样的行为觉得丢人，但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帝都远在几千里外，我没办法天天去等着要钱，咱们滇缅本来也没有钱，办学费用一年才1亿，你知道帝都大学是多少吗？加起来是我们的百倍不止。而我们这又有这么多贫困的孩子要上学，你也知道，能考上咱们学校的大多都是咱们省最好的学生，我不去做这些难道让你们去做吗？”
“我理解您的做法，也特别的赞成，我毕业十多年了，一事无成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不会这个。”
“孩子啊，都不容易，如果可以，如果方便的话帮帮其他孩子们。”
“我尽力而为，不过您也别抱太大的希望，我在人家心目中没有那么重的分量。”
“只要你愿意做我就非常感激你了，只是除了学校里的这点人脉，我也不知道有其他什么能帮到你。”
“不用啦，皮书记，这本来也是我这个校友该做的吗。”
“你放心，我懂。”
就在这时，手术室门也打开了，李衍窈清理完伤口并做好了包扎走了出来，同时医生也招呼我进去。
“不用签字吗？”
“小手术，不用了。”
“好的！”
我顺从地走进了手术室，这也是我人生第一次走进手术室，也是再一次直观地感受到所谓的“规定”，还没有仔细观察手术室的结构，医生就让我躺在手术台上了。
“现在有没有高血压、甲亢、甲减、糖尿病？”
“没有。”
“有没有做过手术？”
“没有。”
“有没有输过血？”
“没有。”
“有没有对什么药过敏？”
“没有。”
“抽烟不？”
“不抽。”
“24小时内喝过酒没？”
“没有。”
“有没有感冒发烧？”
“感冒没有，发烧的话可能算吧，我体温一直都是40°。”
“长期40°，你在开玩笑吗？”
“真的。”
“护士，过来量量体温。”
“杜主任，真是40°。”
“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八九个月吧，去年呼吸道传染病之后就一直这样了，也做过几乎所有检查了，查不出来原因。”
“你这情况有些特殊，我马上会诊。”
“不用了，你就直接清创消毒包扎就可以了。”
“不行。”
“你拿手术同意书给我吧，我签，出任何问题都不是你的原因。”
“哎...不行，我得对每一个患者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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