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像极了外出游玩。
不行不行,柴君牧命人将所有东西分发的分发,送人的送人,直至与普通士兵的营帐之中并无一二,才肯罢休。
夜间篝火旁,士兵们围坐在一起烤火,不知谁在野地里挖了几个红薯,插上树枝烤了起来。
“你们别说这都城里的药就是好用,我感觉我手都不疼了,没想到咱们主将年纪轻轻的竟这般体恤下属。”
“你啊,这么点好处就被收买了。你也不瞧瞧他那营帐里多少的东西,我听说都快塞满了,也许这些个药物人家用不着,才扔给我们用的。”
一个士兵将红薯翻了一面,用手摸了摸,继续烤在火上。
“可是,柴将军好像将那些东西都分发下来了,如今倒是什么都不剩了。我看你啊就是小人之心作祟,我觉得柴将军就挺好。”
“还不是做做样子给咱们看,到时候上阵杀敌,还不是咱们冲在前头。”
“哎,也不知晓这仗要打多久,眼看着还有一月便要过年了。”
“是啊,我家夫人还有孕在家,真是叫人放心不下啊。”
一时间,每个人都安静了下来,不再去争执将军的好坏,不再去抱怨周遭恶劣的环境。是啊,战役就在眼前,还有几日就要到达豫州了。届时能否存活下来都还是未知数,听闻西戎兵都十分的高大凶残,茹毛饮血。
真的能够活下来么?
他们并不在乎输赢,他们更在乎的是自己能否活着回家。
不是每个人都想做大英雄,不是每个人面对战场都是无畏的,对他们而言他们若是不在了,便什么都没有了。在生死面前,家国大义同样会在心中动摇。
起夜从营帐后方绕过的柴君牧,又如何不知这些。他浪迹江湖许多年,见过许多逃离战火的百姓,因为国家的争端甚至是一个人的欲念,整座城池皆成为了废墟。人们被迫要远离自己的家乡,只为了生存下去。
可这样下去,人还未到豫州,胜算已减半。
次日清晨一个逃兵被抓捕归来,军营内外炸开了锅,临阵脱逃无异于死罪,一旦抓捕即可当场斩杀。
但是问罪的现场,逃兵却振振有词,双手被捆在身后,双目却瞪着那新来的主将,丝毫不惧。
“是老子倒霉,让你抓了回来,老子不懂什么打仗不打仗的,不就是死,反正横竖都要死!”
士兵们皆围了过来,唏嘘不已,这男子胆量倒是不小,竟敢公然同主将叫嚣。可他说的,不就是大家心中所想,甚至有些人能够感同身受,觉得逃兵并无错。
萧云一脚踢向逃兵:“临阵脱逃乃是死罪!你竟然还引以为傲,不知悔改!”
柴君牧摆了摆手,命人将那逃兵扶起:“你且说说,是何横竖都要死?”
逃兵在地上啐了一口,挺直了脊背:“反正老子今天是活不了了,也不怕多说这几句。谁人不知柴将军乃是都城之中的王爷,带兵打仗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让我们跟着一个毛头小子,去打那凶残成性的西戎兵,不是以卵击石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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