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不想和我有个家。”
林北河的喉结滑动，艰难地吐字道：“我没有信心，我不知道能不能……养好这个孩子。”
“啪”一声脆响，萧莫予，狠厉道：“林北河，你怎么可以有这么恶毒的想法。你是想吃这个药打掉宝宝吗？”
林北河捂着红肿的右颊，不敢置信地看着萧莫予，他没想到萧莫予会突然打他。
这个举措显然吓到了林北河，他讷讷地张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忽然觉得浑身冰冷，天旋地转，他缓缓倒下去。
见此，萧莫予立马慌了，连忙扶住林北河。
他试图喊他的名字，但嗓子沙哑得厉害，竟说不出话来。
“别怕，我带你去医院，不会有事的。”萧莫予努力稳定着林北河的呼吸，轻拍着他的后背。
林北河微弱地睁开双眼，虚弱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惨白的笑。
他看着萧莫予，眼泪顺着眼眶流淌出来，哽咽道：“我……不是有意的，我……”
“够了。”萧莫予低吼道，“不要再提了。”
“我……”林北河哭得更加汹涌，他紧紧抓住萧莫予的胳膊，哀求道：“莫予，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吃那么多药的，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萧莫予悲恸地说道，“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的孩子，他还没出生呢，你是不是不想要他。”
“我不知道……”林北河泣不成声，“我真的不知道。”
萧莫予闻言怒不可遏，松开林北河，
愤恨地摔门离开。
林北河跌坐在地上，无声哭泣。任由泪珠划过脸庞。
他现在脑海里一团糟，什么也理不清楚，只觉得心脏疼得快要窒息，仿佛随时都能晕厥过去。
……
萧莫予站在阳台上，看着漆黑的夜空，眼睛酸涩，却强迫自己不许眨眼。
他在等。
等林北河来找他，主动承认错误，然后求得他的原谅。
可是，他一等便是整晚。
直到天际泛起鱼肚白，他都未曾看到林北河的身影。
他终于崩溃，拨通了林北河的电话，劈头盖脸骂道：“你不知道我很生气嘛，这么久了连个电话都没有。”
电话那边传来林北河疲惫的声音，“抱歉，我不确定你还想不想见我。”
萧莫予一愣，随即道：“你现在在哪？”
“我在……”林北河犹豫道。
“快说啊。”萧莫予焦急道。
林北河吞吐了好几次，才支吾道：“我在医院。”
“医院？”萧莫予皱眉，“你怎么去医院了，是不是孩子有什么事。”
“孩子没事。”林北河说罢挂断电话。
他从没对萧莫予这样失望过，仿佛他对于萧莫予唯一的价值就是孩子。
望着冰冷的输液管，林北河心更加冰冷。
他的确想过不要这个孩子，可在这孩子差点流掉的一瞬，他才发现他竟悲伤得恨不得立刻死去。
他恨不得用他的命来换取这个孩子的生。
他很想把他的恐惧和悲伤都告诉萧莫予，可他不知该从何说起，也无从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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