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席湛难得多嘴问我,“怨她吗?”
怨她吗?
我之前想过这个问题。
但从我接手席家之后我从未想过。
因为那时我被席湛的母亲骚扰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我心里还因为她一心为她的儿子着想难过了一阵子,但知道我的亲生母亲并非是她之后我松了一口气而且再也没刻意想过她。
就像是放下了她这个人。
我摇摇脑袋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她当年的选择便是放弃我,再加上我没有见过她,所以说不上怨,更何况她还给了我一颗肾,我现在活着的每一秒都是她给予我的。”
所以我有什么资格怨她呢?
而且到我这个年龄已经能想通很多事情,特别是我自己也生过孩子,在很大的程度上我都能理解她,都能设身处地的为她考虑。
可理解归理解,我再怎么深明大义我都不愿认她,因为直到现在她都没想过联系我。
在她的心里我从不是她的女儿。
她捐肾救我或许只是不忍心吧。
无论怎样都无所谓了。
席湛评价道:“你看的挺通透。”
我笑而不语,朝阳已经完全升起,我挽着他的胳膊到前面的摇摆椅上坐下欣赏着梧城难有的晨光,我好奇的问他,“你很喜欢这里?”
这里处处精致,席湛明显花了心思。
“嗯,算的上是一处静谧之地。”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原因吗?
我觉得不仅仅是这点!
我将脑袋依偎在他的肩膀上,想起昨晚做了个梦,我对席湛分享说:“我昨晚做了个梦,梦里有我两个可爱的孩子还有九儿,在时家别墅里,我爸妈儿孙绕膝,自是幸福美满。”
不过那个梦很是奇怪,梦里有我的孩子我的父母以及时骋和九儿,包括小五,我们都住在时家别墅里,唯独没有席湛和宋亦然。
唯独没有我和时骋的爱人。
见我提起孩子席湛沉默了,他或许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我,半晌起身道:“我们下山吧。”
回去的路上又是精疲力尽,后面我软在副驾驶上一句话都不想说,在路过那栋别墅时我瞧见席魏弯着腰正在打扫庭院里的梧桐落叶。
见我的目光放在窗外,席湛淡淡的声线提醒我道:“那是席家的产业,他并不是为你的父亲守着这栋别墅,而是为你,你若是喜欢这里的话可以随时到梧山小居,特别是冬天。”
我回着他问:“为什么是冬天呢?”
“梧山的冬天最为漂亮。”
我哦了一声,席湛见我的情绪低落索性沉默,可我心底开始渐渐的升起一股烦躁。
那个梦很瘆人,因为我瞧不清我两个孩子的面容,但心底莫名的坚定那就是我的孩子!
就在我忧愁时郁落落给我发了微信消息,“时笙姐,我想在元旦节那天结婚。”
郁落落的消息犹如一道惊雷砸在我身上,我发消息问她,“怎么突然想起要结婚了呢?”
“就是突然想结婚了而已。”
郁落落的语气不太像自愿,像是有人逼着她。
她又问我,“你做我的伴娘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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