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明显,明晃晃写着一句话:‘瞧,四皇子都这样讽刺定北王,这会怎么不见你掏鞭子替你仰慕的定北王说话了?’
江叙在他的眼神下,淡定地夹了一筷子卤牛肉,味道不错。
袁彦气得脑门疼。
贺兰珹言毕,抬眼在席面上找寻贺兰玦的身影,见他被安排在檐下角落,扬声道:“二皇兄,不是我说,你家小厮忒不会做人,怎得将皇叔安排在那个位置?岂不是怠慢皇叔!”
众人循着视线,才在贺兰昀斜后方看到端坐在桌后的定北王。
檐下一缕光倾泻,落在他身上,更显苍白病气,叫人半分都联想不到沙场上威名远扬的定北王。
贺兰昀眼神有些恍惚,暗道不好,勉强勾起笑意,开口:“是孤的不是了,来人,安排皇叔上座!”
言罢他斜了延庆一眼,延庆瞧出他状态不对,赶忙示意人过来假意通报。
“殿下,里面叫您。”
贺兰昀顺势起身离席,“孤去一趟,诸位畅饮。”
离席的脚步匆匆,贺兰珹抿了口酒,面上闪过一抹邪佞笑意。
“传太医!”贺兰昀呼吸急促,又顿住:“不,找郎中,此事不宜张扬!”
延庆扶着他:“怎么如此?宴席上的饮食都是盯着厨房做的,您的餐具也都确认过没有问题,谁这样大的胆子,竟敢在您的生辰宴上给您下药,还做得这样没有痕迹!”
“还能是谁?”贺兰昀面色微沉,他去席面上只同贺兰珹喝了酒,思来想去问题就是出在酒上,“去把撞到罗汉松的下人找到!”
延庆当即明了,“是属下无能!”
“怪不了你,这些年贺兰珹明里暗里往太子府上送人,又岂是能轻易防住的?”
贺兰昀呼吸愈发急促,衣袍被顶起弧度,外院席面还在继续,他后院便是有侍妾也不能传唤过来行事。
贺兰珹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不就是想坏他声名,他不至于这点药劲都忍不住!
等不及到后院卧房,贺兰昀让延庆就近送他去书房先歇着,吩咐闲杂人等不得过来,在郎中过来之前,又要了一桶凉水。
与此同时,外院,太子离席后场面便松快了许多,毕竟四皇子也是个随和爱玩的性子,席面上人开始走动,发展关系。
唯独江叙岿然不动地坐在位子上吃吃喝喝。
太子府上一小厮,悄然来到江叙跟前,唤了声小公爷,叫得江叙一愣。
随即想起来江之礼做了皇商之后,被封了宁国公的爵位,执掌盐务、织造等生意,他虽没什么爵位,但因着父亲的名头也被尊一声小公爷,就跟卫铮那个小侯爷差不多。
府里叫他小姐是听了平阳公主的命令,外面还是称呼他小公爷居多。
“小公爷,太子说有东西要给您作为回礼,让奴才带您去后院。”
“是么?”江叙似笑非笑地扫他一眼。
这眼神让小厮心尖一颤,想起上头嘱咐,连连点头,又道:“殿下说了,那东西他想单独赠予小公爷。”
“哦……”江叙拖长话音,有那么一瞬间让小厮以为他被看破了一切。
“春桦,你在这等着。”
小厮心里松了口气,这小公爷是个蠢的,怎么可能看破?
“小公爷请随我来。”
两人离席,朝着后院方向走去。
沉枭的目光追了上去,“王爷,我怎么感觉不大对劲?小公爷贴身的侍女都没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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