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半晌才嗫喏地点头:“我知道了,是娘不好,娘……娘会听你的话,不会给你添乱的。”
母子间的争执引起了酒楼食客频频投来的视线。
钟朝辞这才注意到他们的动静有些大了,收敛神情:“妈……娘,对不起,我方才有些着急了,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你能多信任我一点,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钟朝辞了。”
张氏点头,勉强一笑:“娘知道,你父亲昨日杖责你,让你伤心了,事到如今娘什么都听你的。”
钟朝辞脸上闪过一抹嘲讽之意。
伤心?
他才不会为了那个便宜爹伤心,他只会努力爬上去,让钟盛昌一家人为昨天的所作所为后悔!
好了,现在能稳下张氏,只要她不作妖,他这两天就安心休养,再继续写些稿子给那家书局赚些外快。
虽然比不上五百两银子,但苍蝇腿再小也是肉。
钟朝辞叹了口气,觉得前路漫漫,“娘,先找个地方坐下再说吧。”
走动间食客们的目光仍落在他们身上,渐渐地还传来些议论声。
“这好像是钟家那个庶子……”
“是不是太子府上那个勾引太子的?”
“听说还不止呢!他还公然顶撞他父亲,被钟大人带回家用了家法之后,竟然以子之名要跟父亲断绝关系,带着当妾室的姨娘一块离开了钟家!”
“哎哟,真是造孽哦!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摊上这么个丢脸的儿子!”
“谁说不是呢?这还好是庶子,要是嫡子还得了?”
“哎,庶子惹事也够呛,这两天到处在议论太子府上的事,我要是钟家人这几天都不出门了!”
“钟家其他几个孩子品行都挺不错,偏偏就这个庶子闹出这门丑事,要我说多半还是那庶子的姨娘问题最大,把庶子教导成这样,想来也是个蠢的。”
每一句话落入张氏耳中,她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头也越来越低。
钟朝辞的脸色也难看极了,这些乱嚼舌根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喜欢看别人笑话罢了!
“朝辞,娘有些不舒服,娘想回房可以吗?”
张氏扯了扯钟朝辞的衣袖。
又听到这样唯唯诺诺的话,钟朝辞觉得头疼极了,刚要告诉张氏不要把这些不相干的人说的话放在心上。
抬眼看到张氏苍白的脸色,又咽了回去。
罢了,就是个没见过世面,没经历过风雨的女人,让她躲着吧,只要别哭哭啼啼闹着要回钟家就行。
“行,我让店小二把饭菜送到你房间,别想太多。”
目送张氏上楼,钟朝辞收回视线,张氏顶不住流言蜚语逃了,他不能。
都是些人云亦云的无知路人,要做大生意的人,怎么能在意这些流言蜚语?
钟朝辞深吸一口气,转身冷着脸扫了一眼那些议论他的人。
果然要直面风暴才行,那些人都不敢看他了。
他的视线忽而一顿,落在角落靠窗的位置上。
好像独独就那一桌没有参与议论,也没有看他。
再一细看,钟朝辞就眯了眯眼睛,江叙和那个残废王爷?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还凑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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