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眨了下眼睛,纤长的睫毛缓慢掀起的样子很是好看,理直气壮:“他都那样了,我还要生什么气?”
“我只是有钱,又不是真傻,再说我现在回想起来,我曾经对太子哥哥也并不是真正的喜欢,不过是因为儿时旁人都孤立我,只有他愿意同我一道而产生的依赖感情罢了。”
“更何况,我如今再回过头看,太子哥哥愿意照顾我,只怕一大半原因是我的身份,从前我不懂,现在也都渐渐看清楚了。”
贺兰玦闻言不冷不热道:“既然认清楚了,还叫什么太子哥哥?”
【哟~太~子~哥~哥~叙宝~不要~你啦~】
【叫!给我继续叫!我倒要看看继续叫太子哥哥,定北王能干啥,不把他按在石桌上狠狠打屁股,我尊嘟很不认可!】
【打屁股?怎么打,用棍子打吗?人家不懂哎。对手指.jpg】
【啊对对对,是棍子,这么粗(比划)。】
【宫寒还能治疗一下(bushi)】
什他么宫寒!
江叙扫一眼弹幕险些没绷住,这些观众是越来越变态了。
压了压唇角,江叙突然抽回手,问道:“这只是个称呼,王爷很在乎吗?从前我更常唤他子明哥哥,比太子哥哥还亲热一些。”
带哥哥,他听着都觉得耳朵不舒服。
贺兰玦扫向空了的掌心,还有暖意残留,他收回搭在桌上的手,屈指理了理衣袖,淡然道:
“我方才听你所言,似是要与太子划清界限,即使如此,再这样亲密称呼,自然是不合适的。”
江叙哦了一声,“那……王爷觉得你我如今算是什么关系?”
贺兰玦微顿,有些答不上来,抬手倒茶不动声色地掩饰,也是寻一些时间思考。
但江叙似乎不急着要他回答似的,问完又自顾自地说:“我知道了王爷这样多的秘密,王爷也愿意同我说,想来在王爷心里我不算是什么外人了吧?”
“应该也算是亲密关系,就像当初我和太子哥……殿下那样,王爷你说是不是?”
江叙歪着头看他,笑容看似纯良无害。
实则一肚子坏水。
明知他是故意的,贺兰玦听闻他拿自己同贺兰昀对比,不免心生不满,眼眸暗了暗,“太子有像我方才那样同你说过他暗中谋划的事吗?说过他手上拥有的势力吗?”
江叙摇摇头:“没有。”
贺兰玦轻哼一声,将茶杯抵到唇边,垂眸:“那便不像你当初和他那样,比他更……”更亲密些。
他顿住,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又在心里想,虽然江叙唤贺兰昀子明哥哥,但想来应当没有唤过对方夫君。
定北王找到了一些能让他心理平衡一些的东西,心情好了些。
又听江叙问他:“可我连王爷的表字都不知道,又怎么能算是亲密关系呢?”
“关系好的人都以表字称呼,我都不知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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