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贺兰玦是上过战场的人,骨子里的性子定不会和他对外人展示的那样温和儒雅。
此刻贺兰玦展现侵略性的一面,还是让江叙惊住了。
而后,血液随着心跳更加激动,在身体各处沸腾起来。
不可否认,他喜欢这样。
心和身体都很喜欢。
江叙抬手落在贺兰玦背上,细细感受他的温柔、强势,时而皱眉,无意识地仰头将脆弱修长的脖颈展示在贺兰玦眼皮子底下。
他将掌控权交给了男人。
因为他想看贺兰玦彻底失控是什么样子。
修长的脖子就在眼前,如珠玉一般细腻光滑,贺兰玦眼神幽暗,几乎没有犹豫便低头咬住了。
像叼住猎物一样。
过了好半晌,水声停歇,早已褪去了热度。
江叙额头抵着贺兰玦的锁骨,手也虚挂在男人身上。
放纵后身子犯懒得厉害,哪怕没有真刀真枪,但这具身体从来都没有如此……
他现在是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属于是陷入了一个贤者时间,连脑子也不大想动了。
懒懒地睁开眼睛观了眼水下景象,江叙哑着嗓子哼笑一声,拨弄水面泛起波澜,“圣贤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是不是也要……嗯?”
刚探到水下,就被贺兰玦钳住手腕拉了起来。
被他温热的手握住时,江叙回忆起什么,短暂脸热了一阵,说话也打磕巴:“你、不用吗?”
贺兰玦摇摇头:“水凉了,先起来穿衣服。”
他还记得江叙身子不好的事。
这几天江叙给他针灸,再加上药浴,他经脉里的毒已经消减了大半,手脚都回温了。
即便中毒,他习武之人的底子也还在,江叙不同。
在江叙靠近他的时候,他便去星辰阁调阅了江叙所有的资料,知道江叙小时候因病险些没能活下去。
现下热意褪去,贺兰玦心里有些懊恼,在浴桶里挑明还是草率了些。
江叙这会没动脑子,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眨了眨眼睛,又往水下看了一眼:“那你这样不会很难受吗?”
眼神也变得担忧 :“万一憋坏了怎么办?”
贺兰玦:“……”
他已经看明白了,呈现在江叙身上所有的乖巧都是假象。
勾人和让人头疼,才是江叙的常态。
“不是豆腐,你不必如此忧心。”贺兰玦淡淡道,压下心头的复杂情绪,拍了拍还挂在自己身上的人,“先出去。”
“哦。”
江叙看似乖巧地应声,往浴桶外爬去,被水浸染透的亵裤在他翻身时一瞬间紧绷,勾勒出挺翘饱满的弧线。
燃了一半的烛火闪动,映照进贺兰玦的眼底,晦暗不明。
这次就算了,下次就……
贺兰玦敛眉,扼制住脑海中愈发放肆蔓延的思绪,刚要起身,就被突然转身的江叙打了个猝不及防。
“嗯,确实不是豆腐做的,这会还精神呢。”
江叙促狭道,舌尖快速在唇角扫了一下,像个偷腥的馋狐狸。
说完骚话他自顾自地去贺兰玦屋里找干衣服了,留贺兰玦一人站在浴桶里风中凌乱,看了眼方才被狐狸爪子轻薄的地方,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江、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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