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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撒儿:大哥,我们多久没有见札木合了?
铁木真:有七年多了,那时候你才十岁。
别克帖儿:大哥,你说札木合还肯相识我们吗?俗话说,富在深山有远亲,贫在闹市无人问。当初父亲活的时候,我们和札木合拼爹比富有得一拼,可现在我们是穷光蛋,条件没法儿和札木合比。
哈撒儿:是啊,你说王汗这老东西安得什么心,非得让札木合出兵他才肯出兵,这不是刁难人吗?哥,请札木合出兵,你有把握吗?
铁木真:应该没问题吧。札木合安达是个讲义气的人。再说他们借替我夺妻、主持公道为名出兵,可以借机大肆抢劫蔑儿乞人的牛羊、财富、民众,发一笔横财。
哈撒儿:大哥,未必吧。人家想抢劫,不借你的名义也可以去抢。这些年草原上没什么秩序,乱哄哄的,不是你抢我就是我抢你,要不了就是借口复仇,你杀我,我杀你,部落首领其实就是强盗头子。
铁木真:你说的不错,草原的生存法则就是弱肉强食,很少有公道和社会秩序可言。不过盗也有道,大强盗大规模出兵抢劫总要找一些正当的和道义挂钩的理由,否则,部落联盟的其他首领会提出反对理由。我们的妻子被夺,他们又是我们的义父和安答,不能坐视不管,这就给了他们出兵抢劫的道义和理由。
哈撒儿:可是,蔑儿乞人抢嫂子也有他们的理由,因为母亲就是父亲从他们那里抢过来的,他们是复仇,复仇也是草原上的道义。草原上的这种陋习害了多少人啊,你抢我,我抢你,我杀你,你杀我,你报仇,我雪恨,战争永无止境。
铁木真:是啊,哈撒儿,你开始动脑筋想问题了。这也正是我想了好久的问题,将来如果我们发展起来,成了部落首领,就必须在草原上建立一种秩序,绝对不允许我们的部落再有抢妻的行为发生,另外,我们要建立一种让穷苦人民得到好处的公道和秩序,不能总是让民众和穷苦人只是为贵族和部落首领卖命而得不到任何益处。
别克帖儿:我赞成,只从父亲去世后,我们就成了穷人,几乎所有的贵族和富人都抛弃了我们。
前面出现了大片的毡帐房和马匹、羊群。
哈撒儿:大哥,你看前面有那么多毡帐房,还有马,好多啊!
铁木真:我们扎木哈安达的部落可能就在前面。他们的部落里贵族和富人比较多,所以马群也就比较多。驾!(铁木真兴奋地扬鞭催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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