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晦气了。
更何况自己还要请假,还要出力·····
见到强子不说话,秦淮茹就知道人家不愿意。
秦淮茹连犹豫都没犹豫‘扑通’跪在了强子的面前。
泪流满面:“强子,姐求你了。”
“哎!”
强子叹道:“先进来说吧。”
秦京茹盖着被子,脑袋靠在墙上:“姐,大半夜你咋了?”
秦淮茹吸吸鼻子:“京茹,棒埂没了。”
秦京茹毕竟是棒埂的小姨,一瞬间,心里生悲。
“姐,你别难过,还有小当跟小槐花····”
秦淮茹:“我是来求你家强子,帮我把帮贡送回去,还要求你帮姐照看几天小当,小槐花。”
“小当这么大了,能够自己照顾自己,只是要你给他们姐俩一口饭吃。”
秦京茹:“这算什么事啊,放心交给我吧。”
强子······
你问都不问我,就答应了?
不过想到秦京茹大大咧咧的性格,强子认命了。
强子:“小当,槐花你们俩脱衣裳,上炕跟你小姨睡觉吧。”
然后看向秦淮茹:“你不回家收拾一下?”
秦淮茹抹着眼泪:“你等我一下。”
秦淮茹踉踉跄跄的朝着中院跑去,她要回去拿钱,还要收拾一下棒埂的遗物,到时候一起烧了。
小当:“小姨,哥没了,你说我妈会不会想不开啊?”
秦京茹:“不会,你妈还有你们姐俩呢。”
小槐花:“小姨,那我妈会不会不要我们,改嫁啊。”
这·····
秦京茹可不敢说。
强子:“小槐花,别乱想,你个小孩子知道什么、”
“你妈她不会那么做的。”
小当跟小槐花跟棒埂的感情并不深,心里肯定是难过的,但绝没有多悲伤。
甚至,小槐花心里想着,哥哥没有了,妈妈以后就不用省吃俭用的给他攒钱了。
自己也能吃饱饭了。
等秦淮茹回来,强子棉袄外面披上大衣,带着狗屁帽子,手闷子。
带着秦淮茹就去了单位,跟更讲了一声,就把其中一辆三轮车骑走了。
秦淮茹坐在三轮车上,俩人直奔医院。
然后,秦淮茹把棒埂背到三轮车上,打着手电筒,俩人趁夜赶往乡下。
乡间小路上,强子奋力骑着车,只是坐在车上的秦淮茹不断的‘呜呜呜’的哭着。
“秦淮茹,咱能等到地方再哭吗?”
“这大晚上,荒山野岭的,你这哭声太渗人了。”
秦淮茹用袖子擦擦眼泪:“好的,我憋着点。”
“秦淮茹,棒埂走了,可你还有俩女儿呢·····”
强子尽量用自己的方式,开导着秦淮茹。
秦淮茹:“我知道,我会把她们姐俩养大成人的。”
“秦淮茹,你这把棒埂送回去,贾张氏那一关你打算怎么过?”
说道贾张氏,秦淮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贾张氏的厉害,她深有体会,胡搅蛮缠起来自己还真的对付不了。
可为了棒埂的身后事,她硬着头皮也得面对。
“喝点水吧。”
出门之前,秦京茹给他灌了壶热水带着,还有干粮。
秦淮茹摇摇头,他哪有心思喝水啊。
强子一只手攥着车把,一只手掏出烟来,然后撒开车把用大衣遮风,用火柴把烟点着。
继续闷头赶路,他只想快点把秦淮茹送到地方,然后就走。
棒埂的事儿,秦淮茹的事儿,贾家的事儿。
他不想掺和,也掺和不起。
强子到现在都记得,李抗战跟他说过的话,远离秦淮茹。
如果说四合院里的女人,他对那个人的印象最好,非娄晓娥莫属,因为娄晓娥是四合院里唯一接济过他的。
当然,除了李抗战之外。
他还记得,当初娄晓娥跟许大茂闹别扭。
回娘家的时候,把许大茂的衣裳,皮鞋,都给了他。
想到往事,强子忍不住噗嗤一笑。
似乎感到秦淮茹现在悲伤难过,自己这样不太礼貌。
“不好意思啊,我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儿。”
秦淮茹:“以前的事儿?”
“是李抗战吗?”
强子摇头:“不是。”
“是住在后院的许大茂前妻,娄晓娥。”
一股风,刮得强子脸蛋生热疼。
把围脖遮上,缩着脖子,这样好多了。
秦淮茹:“娄晓娥,这个人你不提起来,我都忘了。”
强子:“娄晓娥是个好人,是个好女人。”
“以前在四合院里,就她帮过我。”
秦淮茹:“她命好。”
“跟许大茂那个败类离了婚,还能遇到李抗战那么好的男人。”
强子惊讶:“你知道他们的事儿?”
秦淮茹:“我是过来人,什么不知道。”
“就娄晓娥看李抗战的眼神,就不正常。”
“而且,我遇见过他们俩在一起。”
强子没想到李抗战跟娄晓娥那么不小心,但现在无所谓了。
他们早就去了香江。
既然,棒埂没了。
秦淮茹也没必要死守贾家了。
她是个心思活泛的人,想到了李抗战,就有了想去香江投奔他的想法。
她不想带着俩女儿在四九城受罪了,因为值得她留守的人已经没了。
“强子,你跟李抗战还有联系把?”
强子摇头:“没!”
“我就知道他去香江了。”
秦淮茹没吱声,大家都知道李抗战去香江了,这根本就不是秘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只有车轮压在雪地里的咯吱声。
到后来,强子骑不动了,秦淮茹也下来在后面跟着,走着,推着。
终于,太阳高升。
他们到达了目的地。
只是,秦淮茹看着贾家在乡下的老宅,却停住脚步,不敢进去。
人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贾张氏起来倒水,看到了她。
“秦淮茹!”
“妈····”
“你来乡下干什么?”
贾张氏把搪瓷盆放下走出来,隔着秸秆做的栅栏看到了三轮车上的半耕后。
“嘎”的一下,贾张氏昏了过去。
秦淮茹立马蹲在地上,掐贾张氏人中。
可算是把贾张氏给救醒了。
“秦淮茹,你······”
“我的棒埂啊······”
贾张氏也不顾地上脏,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地面,哭天喊地。
不管贾张氏人品怎么样,但她是真的疼棒埂。
举个例子,吃到嘴里的都能吐出来,这得是啥关系,好到什么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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