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的手指汇集滴落到了地上,
花容色另外一只手掌中死命抓着荆棘,她眼睛一转,看到跟过来背后的队友眼睛已经迷瞪了。
“废物,”
身上的荆棘快速延长,直接把公输乾卷住甩了出去,勉强使用天赋之后,身体传来了一股巨大的空虚感体力被飞快的消耗掉了。
她稳稳的抓着提灯,在她的身后留下了一路的血迹,孩子们还乐呵呵的在道路两旁讨彩。
周围的场景越来越明亮,所有的一切在她的眼睛里面都活了过来,这个巨大的广场上摆满了酒席。
原本的泥偶全部消失不见,变成了村子里面形形色色的人。
“新娘子,来,”
阿青停下脚步,回过头对着花容色说道。
旁边还有几个小孩子紧跟在她的旁边,突然之间传来了老人的呵斥,那几个最调皮的小鬼摆了几个鬼脸四散跑开了。
“新娘子……过来,我看看……”
皮肤松垮脸上布满了老人斑的老太太躺在前方的老人椅上,用她那干枯的手对着新娘子招了招。
花容色走到老人的跟前。
“这位是陈奶奶,以前是村子小学的老师,也是我们村子里资历最老,最受人爱戴的老人之一了。”
阿青简单的解释了几句,那位老人目光慈祥的看着新娘子。
“孩子们调皮,你别在意……咳咳……”
她干枯的手慢慢的抓住了花容色的手掌,让那一只受伤的手长在她面前打开。
老人干枯的手和少女白皙的皮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那干枯的手指轻轻的碰到了手掌上的血迹。
在那里轻轻的写下了一个字。
花容色有些意外的看着那个老人,陈奶奶又咳嗽了几声。
“姑娘,我不想祝福你……”
说完这句话老人就闭上了双眼,不再理会她,
「奶奶又睡着了。」
「奶奶年纪大了让她休息吧。」
「我们去喝喜酒去!」
孩子们的声音又从四面八方而来,他们不知道何时已经围困住了这个地方,每个面容模糊的孩子都用那炽热又好奇的眼神看着新娘。
“抱歉,你必须给我赐福……”
花容色手掌之中荆棘迅速缠绕成了一把锋利的剑刃,
天赋技能:荆棘舞
大幅度提高身体韧性和力量,并召唤控制荆棘作为武器,操控范围随等级成长。
备注:刀刃划开了我的皮肤,鲜血淌满了舞台,我是那蜉蝣,只跳完最后一曲。
那锋利的荆棘毫不留情的斩到了那些孩童的身上,花容色听着他们高声的尖叫,那怨毒的神情仿佛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耳中传来了一声声碎裂的声响,花容色沉默的挥剑,丝毫没有被任何东西影响,她的手法和表情像是在割水稻一样自然。
“够…够了!咳咳咳……”
老人气愤又悲伤的嗓子像破了洞的风箱鼓着,她手掌强撑在椅子上,想要站起来却做不到分毫。
阿青定定的站在那里就像一尊木头人。
“我要!赐福你!咳……咳咳……”
……
花容色回过头抖了一下手中不存在血的剑,陈奶奶盯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字地祝她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她手上的提灯火焰突然跳动了一截更明亮了几分,瞬间的光芒刺亮了她的眼睛,等再回过神的时候,
花容色看着周围全被她劈碎的泥偶浅笑了一声,荆棘收了回去,手上的字已经被蹭的有些模糊了。
逃
那是对方为她留下的告诫,花容色一意孤行,亲手了结了对方最珍视的东西,让对方看到她的决心。
“怎么可能半途而废?我还没有拿到……”
阿青从身上掏了一块布料,有些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前方坐躺在桌子上的泥偶,他看了一下花容色,对她点点头。
“去其他人那里吧,”
……
“到了,他们这边空气真新鲜。”
江童童伸出手掌,企图抓住天上落下来的阳光,光线打在皮肤身上暖洋洋的。
旁边的姜安然认同的点点头。
他们那边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差距也太大了。
“快点进村,我好久没有吃喜酒了!主要是我也没啥亲戚朋友结婚,”
“我的好闺蜜们,要么就是还在谈,要么就是单身狗,现在这年头啊想吃顿喜酒都难受。”
这次婚礼的庆典是全村一起为新娘举办的,两人一进到村子就看见房檐下挂满了红灯笼,周围绿化的树木上面也挂满了红绸。
空气中还残留着放完鞭炮后的气味,有一股很久以前的人们过年的感觉。
远处的地方传来敲锣打鼓的动响,他们两个追逐的声音的方向,逐渐靠近人群。
“新娘子出来喽!快让让!”
一身肌肉腱子的大叔拿着手上的铜锣敲着,叫周围的人让出一条路。
两位玩家挤在人群的后方看着被围着那一户人家的大门打开。
从门缝之中挤出来的就是那一片亮眼的红,薄到快要透明的红纱上面是刺娘绣的凤凰。
新娘子短短的头发,带不上多少装饰品,只是在额头上围了一圈金饰,画着红色眼尾的眼睛跳过人群,似乎远远的和他们对望了一眼。
“这个是玩家吧?看着像个男的。”
“好漂亮哦,以后我也想穿差不多的衣服,”
女孩子爱美的本性暴露无疑,有些羡慕的打量着新娘的衣服。
看了一会儿,随着人群开始走动,两人也被带着随波逐流,江童童这才想起了什么。
“等等,公输乾叫我们小心的敌方队长不就是红头发长得挺好看的男生?”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心中不约而同的想,就连他们队里那两个怪人都警惕对方,他们两个菜鸟怎么搞破坏?
……
汪轮飞跟在队伍的最后面若有所思的盯着那两个陌生的家伙,主要是他们两个太年轻了,在一众大爷大妈里面非常打眼。
要不找个机会先出手把他们两个按住?目前对方的战斗能力不好判断,他们的两个新人已经散出去打探消息了,也不指望他们的战斗能力。
他一个一打二的话还是很危险的,尽管能从对方的那个男玩家眼里面看到一些清澈的愚蠢。
但是另外一个,据他的判断应该是玩了好十几场的玩家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过突破副本,
稳妥起见,他还是决定在暗中观察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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