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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承嗣从乾州回来,秦王府内众人俱都大喜过望,池玲珑更是欢喜的眉眼带笑,连三胞胎恶作剧的给后山的“猫咪”“狗仔们”剪毛,结果惹的一群宠物了疯似得在后山狂奔,弄得秦王府人仰马翻都气不起来。
她是一直盼着秦承嗣快些回府的,却没想到,秦承嗣到王府的时间,远比她预估的早了两个时辰不止。
按说此次秦承嗣从乾州平乱回来,是一定要献俘的,弘远帝虽已病入膏肓,不能远迎,以慰功臣,但置办下酒宴,犒劳秦承嗣一番,给他接风却是非常要得的。
可惜,池玲珑这次竟预料错了,弘远帝竟连作戏都没有精力了,只是短暂的接见了秦承嗣后,就让秦承嗣回府歇息,对于酒宴犒赏之事只字不提,……池玲珑开始还冷嗤出声,嘲笑弘远帝越来越没有肚量,不过,再又想到,秦承嗣这次的功绩,乃是建立在七皇子身异处的基调上,也就释然了。
你不能指望一个为人父的,会对杀害自己孩儿的人恭贺厚待,毕竟那么多年的父子情谊不是作假的,虽说七皇子叛逆作乱罪不容诛,连弘远帝都恨不能将这个儿子千刀万剐,但是,当人死了,有关这个人的好也都一一浮现在心头。
七皇子是弘远帝所有儿子中,名声最好、也最为孝顺恭敏的皇子,弘远帝之后对这个儿子有多怨恨,早先对他就有多喜爱,人死如灯灭,怕是弘远帝现在再想起这个儿子,也只愿记着他的好;而秦承嗣这个杀子凶手,弘远帝能克制住心中的怨毒,不当场杀他已是万幸,不能指望这样一个病态的君王会对他善待了。
秦承嗣到府时,身上满是风尘,他下巴和鬓角处都长满了胡渣,眸光犀利冷冽,一双深邃暗沉的凤眸下,是明显的青黑色,一看就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池玲珑见此就心疼的不得了,动作麻利的给他脱了衣衫,就让他先去西大殿泡温泉舒缓舒缓筋骨。
“一起。”
秦承嗣嘶哑着嗓子说话,不等池玲珑有所反映,已经一个弯腰将人抱起;池玲珑挣扎两下,见他不仅没松开她,反倒抱的更紧了,不由往他胸膛上轻拍一下,哭笑不得的说,“小勺子他们该过来了,这两天都不停歇的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被他们吵的头疼,就让表哥、表姐把他们拘在课堂上,怕是这会儿都得了信,正往致远斋赶来呢。”
秦承嗣闻听几个孩儿的信息,冷峻的面部线条柔和了许多,但脚步却是一顿没顿,只随口说了句,“来了就让他们现在外边候着。”
伴随着衣料被“刺啦”“刺啦”撕裂的声音,两人赤.裸相见,池玲珑的嘴被堵上,感觉到抱着自己的力道加重,身侧男人的呼吸变得急促火热,心中涌起一股甜蜜,却也紧张的身子紧绷。
小别胜新婚,久别重逢的小夫妻两个自然恩爱缠绵无度,池玲珑被折磨的脚都站不稳了,嗓子都哭哑了,秦承嗣才略略尽兴。
被那人抱在怀里哺喂了一杯酒水润喉,池玲珑累的频频打瞌睡,偏她一张俏脸面染飞霞,红唇水润肿胀,白皙的皮肤上都是欢.爱过的痕迹,无论打哈欠还是活动腰身,那动作都魅惑妖娆的宛若花精,只把秦承嗣刺激的又狠狠要了她一回。
情事方歇,池玲珑已经昏睡过去,秦承嗣给她穿上寝衣,抱着人出去,途径外室时,就见长子正带着三个小的在说笑,听见脚步声一起看过来,俱都眉眼一亮,“父亲。”
喵喵快步跑过来,抱着父亲的腿就想往上爬,亲昵的不得了,爹爹回来了,她有靠山了,以后就不会被娘亲打小屁屁了。
“先去吃些点心,父亲稍后就来。”
“父亲,娘亲怎么了?”岁岁垫着脚尖去瞧被父亲抱在怀里的母亲,话刚出口就被身后的大哥一把捂住嘴,可惜,这动作到底是迟了。已经懂了不少东西的秦元绍头痛的看着弟弟,真是出口成灾,就不能少说两句?
“母亲累了,父亲抱她回去歇息,先去吃糕点。”
“父亲你快送母亲回内室歇息吧,孩儿带弟妹们去外边玩耍,稍后就回来。”
还想和父亲说话的三个小的,被身为长兄的小勺子领出去,秦承嗣看着叽叽喳喳说着话还一边不舍的看着他的孩儿,唇角微勾,而后就去了内室。
家里的主心骨回来了,整个秦王府都热闹的像是过年,晚上致远斋摆了一桌宴席,池玲珑,秦承嗣,表哥表姐,魏释锦,再加上四个小的,刚好凑了满满一桌,到是热闹。
宴席过半,池玲珑突然注意到,魏释锦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大对劲,眉眼周正俊秀的少年眉头紧蹙着,不时看一眼秦承嗣和孙无极,他双拳不时紧握,神态间有着仓皇和踟蹰,好似被什么事情困扰住了,而那件事情折磨的他坐卧难安、魂不守舍。
池玲珑有心问一句,嘴巴才刚张开,就被身侧表姐按住了手,“吃菜。”孙琉璃夹了一块儿鱼肉过来,“这段日子瘦了许多,如今可该好好补补了,你如今这身子骨,可没有生产前好了。”
池玲珑知道表姐这是有心阻止她问魏释锦话,但是,这又是为什么?
不管为什么,总归表姐考虑事情比她周全,她用意也深远,若是表姐觉得她不应该开这个口,她就不说了,总归她是个懒人,本来也就不乐意多管事。
眼下便也说道:“那里不好了?我身子好着呢,你看,都长肉了。”
一行人热热闹闹用过晚膳,到了晚上就寝时,池玲珑就针对魏释锦的事儿询问起了秦承嗣。
她是不想多问的,但是,就是忍不住好奇,人一旦起了好奇心,若是不能被满足,
,怎么都不舒服。
秦承嗣缓缓顺着她的背,迟疑片刻还是没有告诉她答案,只是安抚的亲吻她,“睡吧。”总不能告诉她,魏释锦这般仓皇不定,是因为孙无极有心将他捧上高位。
魏释锦是有些小聪明,这些年也被孙无极亲手教养成才,可到底只是个十岁有余的孩子,御极天下的事情,对他来说太遥远,也太乎想象了,人对于不在自己掌控中的事情,总免不了仓皇,魏释锦也是如此。
不过,孙无极连皇位的继承人都挑好了,看来也终于忍不住要对龙位上那人下死手了。
*
隔日江阁老和惠郡王登门,携弟子礼拜访颛孙氏的嫡长公子颛孙无极,秦承嗣作陪。
这不是江阁老和惠郡王第一次见孙无极,早先在秦承嗣大婚,以及秦王府四个孩儿周岁宴上,江阁老和惠郡王也曾见过孙无极,虽那时也觉得那宛若谪仙般的青年绝非池中物,倘有一日遇到风雨,定会化龙,他们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孙无极迈出去的第一步竟这样大,大到连他们这些老不死的都需要仰望,都要恭敬以待、甚至心甘情愿执弟子礼相见。
一身素白衣袍的青年迎至花厅门口,书生宽袍的袖口绣了墨色如意兰,腰间束带下挂着玉如意,容貌隽秀,眉眼清隽如山水画,眸中清辉不惹尘埃,翩翩佳公子似踏月而来,身形秀颀如竹,其身姿风度让人望之生惭,敬仰崇敬之心更胜。
江阁老和惠郡王在秦王府中停留一天,才在月上柳梢头时,依依不舍离去,至此后,京都一夜间俱是大能之士辈出的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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