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干似的侄儿,顾堂姑忍俊不禁的笑了笑。
那神色明显的不得了,顾尧怎么可能注意不到,不过是刚吃过饭,根本不想动弹。
这才放任了她的嚣张气焰罢了。
“哎呀我的好侄儿,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人或事?”
一看顾尧这居高临下俯瞰过来,纡尊降贵的表达自己的大度的模样。
顾堂姑就不高兴。
既然不高兴又看不惯这个不尊重长辈的大侄子,那她肯定得揭他短啦~
刚好,她手下上报一件事,来的正巧。
“嗯?应该没有忘了什么。”
看着堂姑歪嘴一笑的猥琐模样,说真的,有点伤眼。
顾尧正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视线,可惜,还是被堂姑抓到了。
“啪~好啊你个顾尧,我好心好意过来找你,准备委婉的感知一件与你息息相关的事,你就是这么嫌弃姑姑的?”
堂姑手在桌上猛地一拍,一边唱念做打征讨不孝侄儿,一边偷偷摸摸把拍疼的手缩到背后揉了揉。
顾堂姑:艹,疼疼疼,这什么桌子这么硬!拍的老娘手都肿了!
要不是为了把戏演下去,她恨不得龇牙咧嘴的跳起来。
对于堂姑的撒泼甩赖,顾尧无动于衷的端起茶盏抿了口茶,全当她在唱戏。
“演得不错,看赏~”
还随手掏出两个下品灵石扔了过去。
顾堂姑:……
“就这么俩钱,当打发叫花子呢?”
说是这么说,接灵石的手却稳得不行。
顾堂姑:好家伙,终于见到回头钱了。
既然这一套行不通,那顾堂姑可不愿意白费力气,索性重新端坐回位子上。
手捧热茶心平气和的说道:“我手下在城中一处小道救了一个身受重伤的美貌姑娘,如今正被安置在驿站中。
到了现在还昏迷不醒,有人认出来,那姑娘曾经和你结伴而行过。
还有人说,那姑娘是你的心爱之人。”
说到这,顾堂姑意味深长的看了顾尧一眼:“可以啊你小子,这就是外室吧!信不信我告诉老族长,让他把你腿打断。”
顾尧闻言挑了挑眉,不在意的抬了抬手:“请便~”
他反正是没有什么外室的,所以,他坦然无惧。
“你小子别做了不认账啊!别以为你能糊弄过去,就算是少主,你犯了族规也得被罚,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顾堂姑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兴奋的激将着不明所以的侄儿。
看着堂姑这反常的表现,顾尧意识到事情不对,他皱眉沉思,回忆着脑海中至今以来见过的女性。
半晌,顾尧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一言难尽的看了亢奋的堂姑,语气怪异的求证道:“是不是有人说我与那女子相约与一处小院,时常闭门不出?
是不是有人说我为了那女子豪掷千金?
是不是有人说我们俩情深义重,在公众场合深情对视?”
听顾尧描述的这般仔细,就差指名道姓,顾堂姑瞬间意识到,她这个激将法失败了,满脸扫兴的低头猛灌一口茶。
既然他都猜到她说的是谁了,那她也没必要在下套了。
“那个合欢派的鲁云秀居然没被你们的那个阵法弄死吗?”
顾尧以为,鲁云秀早就身死道消了呢!
没想到她居然能够从堂姑和老王爷,大长老他们手中逃过一劫。
这可真是……不可思议!
据他调查,鲁云秀行事可不正派。
“唉~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就不能想人家点好的呢?渣男!”
顾堂姑气鼓鼓的瞪了侄儿一眼,没想到她这位多年挚友居然也是个臭男人!
“人家小姐姐只不过是喜欢与好看的花美男们紧密相贴而已。
只不过是那些花美男把持不住罢了,小姐姐她有什么错?”
啧~这茶言茶语。顾尧被茶到了。
“行了,别三观跟着五官走,你别告诉我,是你放了她一马吧!?”
顾尧震惊的难以抑制,声音也情不自禁的放高声调。
“那倒没有,她们合欢派就是这种德行,亦正亦邪的。
那阵法确实把她摄去,可在我的下属们快把她弄死的时候,她又被弹出去了。”
顾堂姑说起这事也是哭笑不得。
“啧~那她还真是好命,行了这事我知道了,待会儿我会去驿站把她领回去的。
你没事就回郡守府好了,看你眼睛要闭不闭的,还是赶快回去睡吧!”
顾尧没好气的驱赶快一头栽倒在地的堂姑,昨天她一直神经紧绷的在阵法那边把控全局,晚上又连夜跑了个来回。
大事已了,放松心神后不免有些困顿。
“好啦好啦,姑姑知道侄儿关心我,我这就走了,你去临潭城多加小心啊!”
顾堂姑挥了挥手,嘱咐两句就走了。
她确实是困得不行,昨天耗费了太多心神,都忙过劲了,不歇歇是真的不行。
看着堂姑的背影越行越远,直到消失在北苑门口,顾尧将手中捧着的山楂茶喝完后,这才站起身往外走。
“行了,也该把我那赚积分的好搭档给领回熙华小筑去了。”
边说边走出北苑和望舒殿,直奔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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