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今天受到的礼遇应该是这辈子最憋屈的一次,但是,他还真不敢当场发作出来,至少在明面不敢第一个跟袁战翻脸。
袁战就道:“三位今日光临寒舍,都是为了一件事儿吗?”
三人同时点了点头。
袁战又问:“那么到底是什么事儿呢?”
这就有点儿明知故问装糊涂了。
当然,以袁战现在的身份,这个糊涂他是可以装的,因为装也是一种身份的表达形式,谁要有胆子可以当场拆穿他吗。
但估计,没人有这个胆量,至少金陵三友中的任何一人都不敢有。
金陵三友面面相觑了一下,金连池便道:“先生也不知吗?”
袁战摇摇头。
金连池也犯难了,只好向两位同伴送了一个求援的目光。
可是他们两位能有更好的办法嘛。
这个世间最难办的事情,就是你明明知道对方是这样的,可人家却紧咬着不是这样的,死不承认,你只能望洋兴叹。
所以很多时候只能以诉诸于武力解决,由强者决定一切。
可眼前谁是强者呢,答案似乎不在金陵三友一方。
无奈之下,儒生周隆只好说道:“在下登门拜访,终是受人所托,总不能空手而归吧。向您讨教了。”
说着伸手去拿茶壶,想要以茶壶为媒介与袁战较量一番。
可是手执到壶柄上,竟然没有拿起来,茶壶好像长到了茶盘上一样,重逾山岳,一连增加了两次法力,茶壶还是纹丝未动。
周隆顿时一张脸变得煞白,讪讪的缩回手去。
陆青崖见状起身,伸手去抢袁战的茶碗,嘴里说道:“在下帮居士添茶。”
可是手摸到茶碗上,同样感觉稳如泰山,拿了两次都没有拿起来。
陆青崖张大着嘴巴,尴尬至极的又坐了回去。
金连池今天是最有面子的一个,当然也在于他审时度势,每每同伴碰壁之后,由他来缓解气氛,见形势不妙,就连忙陪笑解释道:“金陵三友受教了,先生切莫见怪。”
然后朝两人望了一眼,起身道:“告辞。”
周隆陆青崖知道今天没什么结果了,正好顺坡下驴,拱手作别。
袁战微微一笑:“不送。”
三人走后,袁战坐了一会儿,叫道:“来人。”
从西厢房内走出三个人,两个大汉,一个师爷打扮的中年人,正是楚风仪带来的三个族人。
还有上茶的妇人,袁战到了以后没让他们回去,全都留下了,有什么事情不好出面的,可以安排他们去做。
“楚豪,楚杰,你们两个从现在起开始逛金陵,我要你们走遍金陵地界的每一个角落,但有特别的人或事儿,都要记下了,回头说给我听。”
两个大汉就是楚豪楚杰,连忙答应。
师爷名叫楚宏,是楚风仪的族叔。
袁战就看了看楚宏,说道:“楚兄,麻烦你改变一下装束,从今日起我要你混入金陵名士,做什么你懂的。”
楚宏呆了一呆,旋即笑了起来,回道:“明白。”
然后三人就回屋准备去了,不久就一个一个的都出了门,向金陵各个角落寻去。
待他们走后,袁战又叫来妇人,取出一面令牌交与她,道:“凤姑,以后家里的事情就由你负责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可以祭出这一面令牌。”
妇人也是楚风仪的长辈,接过令牌之后就感觉一阵心惊肉跳,知道是一件大杀器,袁战把这样的法宝交给她,实在也是拿她当自己人了,于是连忙答应,并道谢。
安排好后,袁战就回了房间,房门一关,谁也不知道他是否还在房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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