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丰三十三年,太子平反叛乱有功,三皇子勾结叛军被贬为庶人,无诏不得入京,淑妃失德,贬为答应。
“父皇你不能这么对我!”三皇子愤怒地看向神色冷酷的皇帝,可是皇帝并没有因为这句话改变主意,仍然冷眼看着他被侍卫压下去。
等人走出视线后,皇帝像是老了十几岁,疲态尽显,头上的白发也显示着帝王迟暮。
“渊儿,父皇没求过你什么,只是希望你上位后能够给你的兄弟们留一条活路……”
容渊没有回答,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殿内一阵寂静,良久帝王长叹一声:“罢了,你们的事我不管了,怎样都好,但是父皇终究不希望坐在皇位上的是一个亲缘尽失之人。”
皇帝说完摆摆手,由人扶着,脚步沉重地向殿外走去。
“皇后的死真的是意外吗?”
话音一落,皇帝的脚步再一次停下,身形更加佝偻,嘴唇蠕动了几下,却什么也没说。
一旁的徐公公将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脸上是一阵冷汗。
太子殿下哟,你这不是在老虎头上拔须吗?
您可别再说了!
皇帝骤然抓紧一旁搀扶的手,力道大的几乎让徐公公怀疑这不是一个老人应有的力道。
其实事情的真相再简单不过了。
不过是帝王年少时厌烦受制于他人而娶的妻子,专宠妾室,将妾室养的心大了,竟敢在主母生子之际暗害主母,竟然还成功了。
只是没能处理好首尾被丈夫发现,而丈夫却没有追究反而暗自松了一口气,直到主母成功死后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是真的喜欢妻子的,只是那点喜欢却因为年少之时的不甘被掌控压在最隐秘的角落。
日后,等到终于掌权之时,才忆起昔日的美好,而后时光将记忆里的人美化,将愧疚补偿在太子身上。
可是他还是没有惩处那个人。
所以愧疚真的不值一提。
是非恩怨不能只着眼于眼前。
容渊一甩衣袖,走出大殿,回到太子府。
太子府地牢。
容渊独自走了进去,看到了受刑后奄奄一息的三皇子。
破破烂烂的稻草,狭小的牢房,高高架起的炭火上放着一枚烙铁通红,空间里弥漫着一股铁锈般的的血腥味……
怕是从小金尊玉贵的皇子从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吧。
容渊无不恶劣地想。
看到来人,三皇子费力抬起头,恶狠狠地看着容渊。
“怎么是你?难道你不怕父皇知道了,让你当不成这个太子!?”
三皇子满脸血污,狰狞又凶狠,歇斯底里地嚎叫,再看不出是那个原本名满京都的温文尔雅的君子。
“是什么让你产生的错觉,让你以为孤会放过你,”话音刚落,一只匕首飞快插入三皇子的胸膛。
容渊理了理衣袖,踏出牢房。
暗影一闪而过,再一看,只余一摊血迹。
“找到了吗?”
“回主子,是太子的人将三皇子劫走,现在尸体被运出太子府,送往乱葬岗。”
“主子,主子……”
“嗯?”
“我们的人还用不用……”
“不用了,下去吧。”
“是!”
隐藏在黑暗里的人在光影照过来的时候,赫然是苏鸿飞。
苏鸿飞眼中暧昧带笑,嘴角微勾,危险异常,竟有一些妖异的味道。
宿丰三十五年,帝崩,四皇子宫变被擒,太子继位,国号云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臣高喝,群臣跪拜,年轻的帝王身着黑金色服饰,头戴冕冠,冷俊非凡。
容渊看着下首跪拜的朝臣,平静道:“平身。”
容渊一上位就开始大刀阔斧的改革。
改革选官制度,科举取士,打破世家垄断,天下百姓都能通过读书改换门庭。
“孤欲科举取士,诸卿可有异议?”
礼部侍郎出列,恼怒异常,愤慨道:“臣有异议!”
接着,众人只见一柄飞剑破空而来,直冲礼部侍郎的面门。
刚刚还在慷慨陈词的人转眼间就倒在血泊之中,怒目圆睁,不敢置信!
就连一向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丞相大人也是肝胆俱裂,连连后退,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当然这样的原因是因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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