纡鼻端。
那辆车擦着唐心疾驰而去,本来惊魂未定的心,却在此刻忽然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陆续有车子启动了,金泰泽定了定神,牵着唐心的手走到了马路的另一边。
唐心也平复了情绪,真没想到那样危机的时刻,金泰泽会想也没想地冲出斑马线,要知道再晚一秒她恐怕就会变成照片挂上墙了。
正要开口谢谢他,就听男人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数落,“你跑什么,不看交通灯的吗?”
男人语气不善,仿佛带着尖锐的指责,唐心就委屈地撅起嘴,“我不是怕迟到了嘛,虽然我人是赝品,但是礼数不能失,让叔叔阿姨等我不好。”
金泰泽盯着唐心久久,眼中似有波涛汹涌的情绪在极力克制着,“唐心,你是傻瓜吗?”
嗯?
唐心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高她一头的男人,干嘛又说这样的话?
金泰泽叹一口气,一副懒得解释的样子,“晚就晚了嘛,上车吧。”
咦,金总今天居然好脾气得很,平时他是最反感迟到的人了,怎么今天拜访长辈,倒格外宽容了呢。
嗯,大概是自知有求于人,就放低姿态了嘛。
上了车,金泰泽瞟见唐心白皙的颈上空空如也,低沉着声音问道,“项链呢?”
“放在包包里。”她可不敢带着这么贵重的东西招摇过市,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包里翻找。
早晨她将那条粉钻项链放在包里,然后也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将程然送给她的那条项链从脖子上摘了下来。
那条项链洗澡睡觉都不曾离身,本以为摘下去后一定会因为颈项间的光秃秃的样子而观感不适,没想到竟然也没什么,唐心将项链随手收进梳妆台的小抽屉里,对着镜中的自己露出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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