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甩了甩头发,一推门走进屋子。
伍悦看得眼睛都直了,赵亮也觉得有点眼珠子不会转,长这么大,这还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人。只见她身材高挑,形容艳丽。往脸上看,瓜子脸,尖下颌,柳叶弯眉,杏眼含春,鼻梁挺直小巧,口中一点朱红,皮肤白皙如瓷器般细腻光滑,一头乌黑的长发柔顺的披在双肩,玲珑身材凹凸精致,多一两肉嫌胖,少一两肉嫌?,气质雍容,举止优雅。真是眼角眉梢带着千般妩媚,举手投足透出万种风情。
这女人进店来,笑颜如花,径直向着那年轻人走去,“长星哥在啊,大哥今天来了没啊?人家可是专程来看他呢”一边说一边把小包丢在沙发上,自己也坐下来轻捋了下头发,目光流盼,扫了一眼屏风。
“凤哥儿来的早啊,你等着我给你沏茶去。”年轻人还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样子,笑嘻嘻的站起来准备去倒茶。
“甭忙活了,你这还有客人呢,我也不渴。”那个叫凤哥儿的漂亮女人美目转动,笑吟吟的打量着站在门口的赵亮和伍悦。
年轻人笑道,“也好,那你等着我,我先送送他们。”然后转身到两个人近前,“二位,那咱们今天就聊到这儿吧,之后有什么事情,欢迎随时来找我。”
人家下了逐客令,赵亮这才回过神来,也觉得失态,有点不好意思,客气两句,拉着伍悦赶紧走出了笑缘居。走出门的时候,赵亮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老道,安静如泥胎般坐在桌子后面看书,凤哥儿斜倚在沙发上冲着他俩招了招手。那个叫长星的年轻人则一直送他俩出门,看他们走出一段才转回店里。
笑缘居是个很神秘的小店,它地处偏僻,行事低调,一般逛国子监街,求改名算卦的人,根本不会找到这家店,就算偶尔有人路过,看到那破旧凄凉的门面,也不会有想进去的**。它和街面上那些装修明艳,广告鲜明的店家比起来实在太不起眼了。然这家店的客人却大多非同等闲。
日常打理店铺事项的,就是一直坐在沙发上接待赵亮他们的年轻人,姓贺,名长星,小伙子长的非常帅气,一对剑眉,细长的眼睛,鼓鼻梁,薄嘴唇,总是面带笑容,温文尔雅,处事不惊。用句流行语,贺长星绝对是小姑娘眼中的男神。
这贺长星表面上是笑缘居的老板,但实际上他不做主,真正能做主的,是顾月言,就是所谓的贺长星的同学,刚回国的那位。他才是笑缘居真正的当家人。
贺长星看着赵亮和伍悦走出一段了,才转身回到店里。刚关好门,靠在沙发上的凤哥儿说话了,“怎么惹上条子了?”
贺长星一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一点小事儿。你觉得就他两能查出什么?无非折腾几天图个心理安慰而已。你没看到他们看你的眼神儿,八成之后还得来找我打听你呢。”
“哼,无聊。”凤哥儿抬着手,翻来覆去的欣赏一双玉手上刚涂好的淡金色珠光指甲油和手指上精美绝伦的钻戒,冷哼了一声。此时的她冷若冰霜,眼含杀气,和刚进店时的爽朗明艳判若两人。“干脆我去解决了他们如何?”她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那枚戒指,淡淡的问道。
“不用,让他们折腾去吧,要是真有能耐,我们就陪他两好好玩玩”贺长星眯起眼睛,“我们寂寞了好久哦”
凤哥儿咯咯一笑,“说的是,那就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了。”她眼珠一转,正色道“依我看,他们两单拿出哪一个都是废物,不过凑在一起,嘿嘿,将来的日子可能也蛮有趣的呢”
说话间,贺长星已经锁好了门窗,挂好了遮挡帘,从外面看,这家店今天停业休息了。然后他转身对着正在看书的老道一挥手,只见白光一闪那老道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张画着道士像的小纸片,飘飘摇摇的落在椅子上。贺长星一歪头,“咱们走吧?”
凤哥儿微微一笑,用纤长的玉指理了下长发,站起身跟着贺长星转到屏风之后。
屏风后面,就是刚刚赵亮他们看过的那间小茶室。
两个人站定,只见贺长星的眼中精光一闪,眼睛忽的变成金黄色,瞳孔也变得细长。那间小屋紧跟着模糊起来,随着他眼睛渐渐恢复正常,那小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幽暗的走廊。
“黄金之眼啊,真是看一次爱一次”凤哥儿媚眼如丝的瞟着他。
贺长星没说话,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长廊。走廊中光线昏暗异常,两旁古式的门户窗框,若隐若现的隐藏在黑色的浓雾之中。两人径直走到一件屋子门口,抬手轻叩了几下房门,也不等里面的人答话,他已经推门走进去了,凤哥儿挑了下眼眉,也跟着走进去。
屋子古香古色,一股檀香幽然萦绕。只见屋中软塌上一个少年正斜躺着身子,半闭双目,手中轻轻揉搓着一串念珠。他穿着一袭黑色的中式长衫,头发很长,随意的披散着,少年面白如雪,眼似寒星。长得虽如女子般清秀柔美,但是神情冷酷,仿佛带着千层杀气,让人凛然不敢直视。
少年见二人进来,便慵懒的想要从软塌上起来,凤哥儿紧走几步到他身边,扶他坐好,又拿了个软垫放在他身后让他靠着,然后坐在他旁 ...
边。而贺长星进屋之后,随意的找个靠近软塌的椅子坐下来,笑嘻嘻的看着少年不说话。
这少年,正是笑缘居真正的当家人,顾月言。
顾月言见二人坐定,淡然对风哥儿道,“今天叫你来,是让想你见个人。”
说着,他右手平伸,一个小小的光晕在他手掌心中缓缓的升起,慢悠悠的飘在半空中,一个女孩的样子渐渐清晰起来。
很快,一个穿着华服的女孩出现在三人面前。女孩容颜清丽,但是神情哀伤至极,面露悲戚之情,让人怜悯心碎。
凤哥儿一双美目紧紧盯着女孩,直到女孩已经完完整整的站在三人面前,她才面露疑惑的看了一眼贺长星,继而转眼看向顾月言。
月言?赏的看着女孩,说“梦童,这是凤哥儿,还不快来见过?”
女孩闻言,缓步走到凤哥儿面前,略一欠身算是打了招呼。
凤哥儿大吃一惊,不由站起身来。“梦童?你说她是梦童?”
顾月言没说话,目光柔和的看着女孩。
“梦童已经不在了,自从张家三少爷死后,她...”凤哥儿还想继续说,被顾月言挥手打断了。
“是的,梦童已经消失几十年了。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直到这孩子的出现。”顾月言温柔的招呼着女孩,女孩柔顺的走过去,倚在他怀里。“心怀执念又不谙世事,虽然纯净如水晶,却一直被最亲近的人伤害,不能忘怀又无意报复,无法改变又无处逃避,这样的心做出的选择,其实比我们都还要坚定呢。”
凤哥儿微蹙着眉头,带着怀疑的神色盯着那女孩,女孩也抬眼看着凤哥儿。良久,凤哥儿的目光柔和下来,对女孩轻声道“我应该怎么称呼你?新任的梦童。”
女孩不解的看着她,翻着眼睛想了半天,才无助的望向顾月言,大眼睛里闪现出莹莹泪光。
顾月言怜惜的抚摸着女孩的头发,“她曾经的名字里有个月字,我们也这样叫她吧。梦童啊,你以后的名字就叫满月,记住了吗?”
女孩点头,她从这个名字中,似乎感受到一份遥远的爱,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她晃了晃头,扎在顾月言怀里不动了。
凤哥儿重新坐回去,笑道“怪不得人家找上门来,原来你们两个把他妹妹弄到这儿了”她瞟了贺长星一眼,“不过这孩子还真是不错的人选呢。”
贺长星一挑眉,哼了一声。“要是真被缠上了,也是因为你。”
凤哥儿咯咯笑着,指着贺长星道“这就是你不讲理了,人家今天可什么都没做呢。”
“你还用做什么吗?那两个小子只看了你一眼,就受不了了”
“那也不怪我啊,谁让你不早点打发了他们的”
顾月言不理他们斗口,低声道“回去休息吧。”话音刚落,满月便化成一点光晕,又飘忽着落回他的手中消失不见了。
他微微摇头,“长星,以后若是再见到那个叫伍悦的人,一定对他多加关照才是。”
贺长星一愣,有点疑惑的看着他,顾月言也不解释,转头对凤哥儿问道“我要的东西找到了吗?”
凤哥儿停止了和贺长星的笑闹,正色道“找到了,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我们还要再等等。”
顾月言闻言冷笑道“那不妨事,我们有的是时间。今天晚上我要放满月出去猎食,你们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啊?”
贺长星沉思片刻“你对她还真是偏爱。也好,凤哥儿,我们就一起走一趟吧。”
凤哥儿点头。
“我的眼光是不会错的。”顾月言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那是一种稳操胜券的期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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