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草堂内堂,窗户被一束布帘遮住,屋外灿烂耀眼的日光只透过厚厚的帘子撒下些微弱的光亮,屋内偏暗,让人觉得有些许压抑。
坐在里屋的燕迟,一身黑衣,似乎与满屋的暗光融为了一体,只是华丽黑色衣袍上以金线绣着绚丽夺目的牡丹花,在这昏暗的室内熠熠生辉。
他头上用来系发的红色丝带似乎都散发着光芒,在屋内分外明显。
凭借着深厚的内力,即使身在屋内,可他可以将外面的动静听的清晰。
这安静的医馆,真的是很久都没有过如此热闹的情景了。
他生性喜静,手下的人都知晓他这个避讳,平日里喘气都不敢大声。
这医馆里,就安静如同以前他待的那个牢笼,无论他怎么逃,都逃不出去。
可细细想来,似乎,他一直都是这么寂静的,孤独的,无情的,像是一个局外人,冷心冷情的看着他布置的棋局,看着局内的那些人陷于困顿,挣扎却出不来,最后被困死在局里。
一开始他还觉得有些好玩,对他们有点兴趣,可时间久了,他就觉得越发的无趣了。
燕迟垂眸,白皙如上好羊脂玉般的手指细细摩挲着手中冒着热气的茶杯。
想起以前的有些事,就不由得勾起了那些犹如蚀骨焚心般痛苦的记忆,他的心里,难免多了几分阴郁。
蒸腾着袅袅的雾气,模糊了燕迟惊艳的眉眼,纤长而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眼里的暗光。
可听到门外那熟悉的沉静悦耳的声音,他焦躁的内心竟奇迹般的舒缓了下来。
屋内燕迟内心里的种种想法喻卿宁都不知晓,她已经在给第二个人诊断了。
第一个中年男人,需要给他施针几次,同时配上喻卿宁给他开的房子,两副药,一副内服,一副外敷。
针灸完之后,那人当即觉得腿上如针扎般的痛苦减轻了许多,也不像以前一样觉得寒凉了。
当即他就爽快的付了药钱,让他惊讶的是这本草堂的药却是比善德堂要便宜许多。
在善德堂,一副药,就需要一两银子。
而这本草堂,两幅药,才需一两半的银子。
虽说这价钱不便宜,可药这东西,都是一般价钱,且有了善德堂的比较,更衬得本草堂的药实惠了。
而后当着后面那些排队的人的面,男人十分不吝啬他的称赞,将喻卿宁这个大夫夸的是天上有地下无的,让喻卿宁都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
不过,她这人脸皮厚,不会脸红。
有了那人的夸赞,虽然后面的人仍旧是将信将疑,但对她的相信增了不少。
后面的人对大夫也多了几分期待。
“你只是简单的风寒,喝几副药就会好了。”
喻卿宁拿过纸笔,提笔写了方子。
第二位病人接过药方,去那边找人抓药去了。
接下来的事情颇为顺利,没发生什么事情。
都是一些不太严重的病,例如风寒感冒、肚子痛等,有的人是因为平时不大注意,吃的不太讲究。
除了给他们开了一些药之外,喻卿宁还让他们多注意一下吃食。
燕七仍旧在外面不遗余力的吼着嗓子宣传,路过的人都注意到了这家自从开了以来就没接待过病人的医馆,他们开始接诊了。
这也算是清河镇一大消息了。
一眨眼,转瞬就到中午了。
上午的患者还没结束,喻卿宁一直没休息,坐在椅子上,倒是坐的有些累了。
燕七走过来,兴冲冲又不失恭敬的问:“姑娘,到吃午饭的时候了,您想吃什么?我去天香楼买了拿来。”
他们这一群人,没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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