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鸿儒无奈叹道:“罢了,你当初走时是什么心情我也了解,我知道你想和过去割断,可你怎么狠心不给我一个音信,若不是舒暄那个小子,我可能就一直就不知道你的消息了。”
提起舒暄,在座的众人都神色暗淡。
舒暄,当朝定国公,舒堇白的父亲,沈鸿儒最为喜欢的四个学生之一。
比起喻文州看着温和宛若谪仙实则清冷淡漠的气质,舒暄着实是一个将儒雅二字演绎到极致的人,名门世家出身的贵公子,身份贵重,能文能武,俊雅风流,从舒堇白就可窥探出几分舒暄当年的绝世风姿。
那样的才学风姿本该流芳百世,那般的人本该带着舒家军征战沙场,所向披靡,可惜,他在最好的时候死在了帝王的疑心、朝堂的黑暗之中,可悲可叹啊。
喻文州的眼里划过一抹悲恸和怀念,十几年未曾见过的兄弟,却再也见不到了。
舒堇白想起父亲,眸色里先是闪过一抹怀念和孺慕,后又划过一丝戾气和狠意,可转瞬即逝。
喻文州没回答,沉默不语。
沈鸿儒也不期望他的答案了,总归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人,他怎么会不了解。
转而他望向了舒堇白,湛然的目光在他身上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慈爱缓缓开口道:“景和一路上可还安全?”
说实话,在这里见到舒堇白是沈鸿儒未曾料到的,他是又惊又喜。
他本以为定国公府会就此断绝,本以为他看着长大的、教出来的学生都没了,可没想到,他竟然还会见到景和,他最喜欢的小辈。
看到他与文州在一处,他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活了这么多年,他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上面的那位是什么性子,他这个老师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他做的比他想的要狠的多啊。
舒堇白神色淡漠,自从见过礼之后就未曾言语,自己坐在椅子上,外面似乎结了一层冰霜,将自己包裹了起来。
闻言,他拱手作揖,淡淡道:“太傅,晚辈一切都好。”
沈鸿儒欣慰的点点头,“那就好啊。”
定国公府总算有一缕血脉留存于世。
景和对他的态度不如以前亲近了,他感受到了,可他并不怪他,反而心里觉得心酸。
喻卿宁坐在他旁边,自然感觉得到舒堇白对他们的冷淡。
然而,这并不是说舒堇白讨厌他们,按照他们的关系看,这位沈太傅应该也是舒堇白的老师,舒堇白自然不会对他们怎样。
喻卿宁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对那座皇城里的人都有怨气甚至是恨意。
坐在她一旁的沈南意不明所以,她凑过来,低声问道:“卿宁,你爹爹到底是谁啊?还有,舒堇白怎么在你们家啊?我觉得他和以前不一样了?”
喻卿宁望着她略微苍白素致的小脸,唇角勾起一个弧度:“你知道你爷爷有几个学生吗?从中找到那个姓喻的就行了。”
沈南意在脑海中想了想,陡然一道亮光闪过,她想起来了。
爷爷虽然是国子监祭酒,可他真正的学生只有五个,而这五人中有四个她都见过。
唯一没见过的那位,是......那位即使不在皇城多年却仍旧在中州城里闻名遐迩的玉面神判,喻文州。
刚刚,卿宁的爹爹好像是说他叫喻文州来的。
那他岂不就是十几年前那位惊才绝艳的状元郎。
天啊,卿宁的爹爹是他,这也太好了吧。
她可是对这位最年轻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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