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于青州北城,是这里仅次于安王府以外最大的一座府邸。
男子一被抬回到了自己的院中,就有一对夫妻匆匆的快步走了进来。
“我的儿啊?安儿?”
到了男子的房间里,那妇人看到躺在床上,痛的浑身难受的男子,哭喊了一声,上前几步,扑倒在了床边。
落后几步的中年男人,也大步走到了床边,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伤成这幅模样,脸色难看至极。
男人对着一旁的一个伙计厉声喝道:“大夫呢?还不找大夫来?”
那伙计身子颤了颤,颤颤巍巍的回道:“回大人,奴才已经着人去请大夫了,想必很快就到。”
“今天怎么回事,安儿怎么会变成这样,赶快将你们今天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男人粗粝的嗓音布满了冷漠,充斥着风雨欲来的狠厉。
对他来说,将他的儿子伤成这样,那并不是在对付他的儿子,而是在打他的脸。
这让在青州其他官员的心里要怎么想。
中年男人,正是青州太守,陈守年。
而床上躺着的,是他的小儿子陈安。
伙计哪敢耽误,连忙将今天他们在街上遇到的事情老老实实的说了。
“岂有此理!”
陈守年重重的拍了拍桌子,眉毛被气的扬起。
“老爷”,他的夫人,陈氏哭喊着扑到了他的怀里,泪流满面。
“老爷,你看我们的安儿,被人给欺负成这样,你可要替我们的儿子做主啊!”
陈安是陈氏的老来子,他们夫妻两个把他从小宠到大,无论怎样闯祸都舍不得打骂一句,如今她最疼爱的儿子被人给打了,这样病怏怏的躺在了床上,她怎么不心疼啊?
“启禀老爷夫人,大夫来了。”
外面传来了伙计的通报声。
“快,快请进来。”
陈氏赶忙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急声吩咐道。
“是。”
大夫被带了进来。
陈氏急忙迎了上去:“大夫,你快给我儿子看一看,他的伤怎么样啊?”
来人是青州城最有名的老大夫。
他躬身有礼道:“夫人,且容老夫先替令公子看一看。”
陈氏将位置给让了出来:“好好好,大夫请。”
那看大夫先是给陈安检查了一番,又给他把了脉。
过了一会儿,他才拱手回道:“启禀大人,夫人,公子摔断了腿,老夫稍后帮公子的腿街上,不过怕是要将养好一段时日了。”
陈氏一听心疼极了,立马问:“那大夫,安儿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吗?”
老大夫:“回夫人,并无。只不过......”
陈氏的脸变得苍白:“只不过什么,大夫您快说啊?”
老大夫的脸色变了变,一会儿通红一会儿变白:“回夫人,您还是劝阻公子要好好将养身体,莫要太过沉迷于女色。”
说罢,那老大夫似是也难以启齿,神情变换莫测。
听到大夫这么说,陈守年和陈氏哪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被这么说出来竟也觉得难堪。
陈氏“好,大夫,麻烦你了。”
“老夫自当尽力。”
那大夫就去替陈安接骨去了。
而陈氏,走到了陈守年身边,用手中的帕子擦了擦眼泪,委屈道:“老爷,那几个欺负我们儿子的人,一定不能放过。”
虽说是她的儿子先去招惹的人家,但是,在陈氏看来,他儿子能看的上那女子,是那女子修来的福气,她哪能拒绝。
陈守年抱了抱陈氏,叹声道:“夫人放心,那几个人我一定不会放过的。还有,夫人,接下来,就让安儿好好在家休养,不要随便出去,尤其是那地方。”
说到最后三个字,陈守年的脸色变了变,眸光闪烁,特意压低了声音。
陈氏的神情也变得严肃,柔声道:“是。妾身听命,妾身一定好好看着安儿。”
陈守年立刻就吩咐手下的人,去查在酒楼里伤了他儿子的人。
他在这里大动肝火,势要把人给折磨死。
而和陈安一起的其他几个男子,家里都是同一副情形。
殊不知,伤了他们儿子的人,此刻正在大街上正大光明的逛街呢。
要是喻卿宁知道他们的动静,怕是要笑了。
因为,大鱼上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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