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最后仅剩的一个飞机，他也开始自暴自弃了，起来随手一扔。
可是谁知道，那个飞机却直接堪堪擦着正在讲课的小老头的头顶上飞了过去，像他头顶上那仅剩的几根毛发也浮开来，露出了光亮的头皮。
一时间就连台下昏昏欲睡的同学们都清醒了几分。
想笑又不敢笑的感觉，十分的难受。
谢祈年眉心一跳，也深知自己闯祸了，赶紧从花坛上跳了下来。
小老头虽然近视，可是人不傻。
这么大的一个纸飞机，从自己的头皮上擦过去，他哪能没有感觉？
就连正在写字的那只手也顿了顿，手上的粉笔直接被他的手指压成了两半。
“谁！哪个小混蛋居然敢在我的课上玩纸飞机？”
小老头直接暴跳如雷一声吼，可见他这回是十分的生气。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转头刚好就看到弯腰准备剪制飞机的裴陆离，一下子就将火力全部对准了这个人。
“裴陆离呀，裴陆离。你别以为你上次模拟考考个137分就能在我的课上耀武扬威了，少年人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的好吧，做了这么多年的年级第一，就以为自己很厉害了是吗？”
“上课玩纸飞机，你这是什么坏学生的行为？大好的学习时光你就这样浪费了，你不觉得很对不起你的父母吗？”
小老头骂起人来毫不留情，唾沫横飞，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么的让人难堪。
“老师，这个飞机不是裴陆离弄的。”
裴陆离的同桌小心翼翼的为他解释着。
“如果不是他弄的话，那他为什么要去捡那个纸飞机？裴陆离，你最近成绩下滑的真的很厉害，自己不考虑一下自身的原因，还要在别人身上找原因是吗？”
裴陆离站了起来，长长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神色，掌心死死的攥着那个纸飞机，浑身微微发抖，似乎是有些难堪。
“你妈妈也打电话也给我讲过，说你最近成绩下滑的很厉害，上课不好好听讲，你是想干什么？等着以后到9班去和那些垃圾们作伴吗？你一个好好的年级第一，为什么要这么作贱自己，为什么就不学学林衾禾？”
裴陆离的下唇都被咬的毫无血色，可这个小老头却丝毫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
周围的学生们都把眼神落在了裴陆离的身上，窃窃私语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入了他的耳朵里面。
明明不是我做的，为什么要责怪我？
裴陆离感觉都要窒息了，周围耳鸣一片，像是听不到任何声音了一样。
“老师，可以开始上课了吗？”
林衾禾有些烦躁地蹙了蹙眉，这句话一出，直接将小老头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
“现在可见林衾禾同学是个爱好学习的，那我也不多说你了，裴陆离你下次上课可是要认真一点了。”
“这老头捧一踩一的，也是够恶心的，我怎么感觉裴陆离都要哭出来了？”
邢菲显然是也被这场闹剧给吵醒了，小声的嘟囔了一声。
林衾禾这才将视线落在了裴陆离的身上。
裴陆离依旧是像之前那样沉默不语，但是被责罚了一顿之后坐在那边，显然周围的气息都低沉了许多。
他手背上的青筋更是都冒了出来，浑身微微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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