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谁都别想动端木天佑一下,即便是为了偿还端木天佑当初的救命之恩,她也必须的这样做。
拂下春分的手,“好了,去把晋城之前的县令叫进来吧。”
春分不解,开口说道:“王妃,你不会是要把晋城的重建交给晋城的县令吧,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之前的时候因为贪生怕死直接让人下令封城门,才害得死了那么多的人。”
“去吧去吧,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
春分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苏谨儿心意已决,只能努努嘴不满的出去了。
晋城的县令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儒雅男人,他身上穿着一身书生的长袍,看起来就和一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穷酸书生一样。
晋城县令走进来看了看苏谨儿,赶紧撩开衣摆跪下来,“下官晋城县令林雨阳见过王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苏谨儿从林雨阳进来就一直在用眼角打量着他,现在他朝她行礼,苏谨儿自顾自的喝着茶,并不说话,林雨阳也并没有着急,跪在地上,背挺得直直的,看似文人的骨气倒是一丝都没有拉下。
放下茶杯,苏谨儿慢悠悠的整了整自己的根本就不存在褶皱的衣服,之后才好像刚刚想起来一般对这地上的林雨阳说道:“呦,林大人还跪着呢,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记性有些不好,你看刚刚一忙和就把林大人这事给忘记了,希望林大人不要怪罪。”
林雨阳知道苏谨儿是在怪罪自己之前晋城的事请,但对于那件事情自己也是罪有应得,他没有什么好辩解的。
“下官不敢。”
苏谨儿看了看林雨阳,这才高抬贵手,道:“林大人别跪着了,起吧。”
“臣不敢,臣有罪。”
林雨阳这话到逗得苏谨儿有些想笑了,不由轻笑的说道:“林大人身为晋城的县令,是朝廷命官不知道何罪之有?”
林雨阳自然能听出来苏谨儿话语里的嘲讽之意,但是他假装听不懂,直接照着苏谨儿的问题回答下来,“臣身为百姓父母官,却在百姓有难的时候,弃百姓于不顾,这是不义;在明知道晋城的太守下令封城的时候,没有及时上报朝廷,这是不忠。不忠不义,此乃大罪,请王妃责罚。”
苏谨儿当然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她之前的时候已经把晋城的大小官员查了一遍,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晋城竟然官风腐败到如此地步。
晋城地处淮南,地势平坦,水土肥沃,农作物生长的更是好,淮南一带的大米就比别的地方产的价格高出两成。
但是晋城的太守是太子端木尚泽外戚家的人,虽然不知远到第几代,但是凭靠着远房亲戚这一点儿,晋城就直接成为了太子的私库。
自从太守来到这里之后,晋城的赋税就每年增加,而这里面一大半的钱就进了端木尚泽的口袋,而晋城原本的官员只要不停从太守指挥的,统统找了几个不大不小的理由撤了官职。
天高皇帝远,晋城太守俨然就成为了晋城的土皇帝。
就连之后淮南一带发生水患,晋城更是首当其冲,但是朝廷发下来的赈灾粮食银子百姓是一份未见,至于去处,恐怕就只有晋城太守自己知道了。
而晋城里面的官员恐怕就只有林雨阳没有和他们同流合污。林雨阳是寒门出身,当年中了进士之后就被下放到晋城来做官,但是当时的晋城已经就是晋城太守的天下,林雨阳最初的时候是想上报朝廷,只是看见身边的同僚的下场,再看看家中的老母和妻子,他终是选择装聋作哑,但他也不和其他人搜刮民脂民膏。
他家境贫寒,为了让他读书,家中更是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要是因为这事丢了官,那他一家老少就真的要露宿街头了。
“娘娘,这些年微臣一直过得不安稳,晚上一直做噩梦,现在你们来了之后,微臣也就安心了。”
苏谨儿听了林雨阳的一番话,心中感慨万千,她重生的时候名好,才能不愁吃穿,但是这个世上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有些人生下来就比别人努力刻苦,但是到头来却什么都得不到。
而有些人,天生就不需要努力,却能得到别人要努力一生都未必能得到的东西。
“每个人做事都有每个人的愿意,比如你是为了你的一家老少,而晋城太守也是为了他的一家老少,你是想要让你的家人过得好一些,他也是想让他的家人过得更好一些,本王妃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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