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刚刚那事是苏谨儿在找借口,但是她毫不在意,从苏谨儿的手中把瓷瓶拿回来,小心的握在手中,然后看着苏谨儿说:“娘娘,做人就得知恩图报,云皓武馆的人收留了我们才会遭受如此横祸,您放心吧,奴婢会为他们报仇的。”
“春分,你不要去。”苏谨儿惊恐地睁大眼睛,阻拦道。
但是一向最听她话的春分,这次却摇头说道:“娘娘,春分的师傅当年教奴婢制这种药时就教了一遍,因为后来他就拿着这药和他的仇人同归于尽了。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奴婢看了一遍就制成了这药,现在奴婢也要去走师傅他老人家走过的路了。娘娘,你不用拦着奴婢,奴婢现在很高兴,真的。”
春分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努力的朝上翘,但是眼眶中的眼泪终于还是滴落了下来。不等苏谨儿再说话,春分就直接大步朝门外走去。
“春分。”
春分停下脚步,第一次没有因为苏谨儿的喊声回头,第一次没有笑着对苏谨儿说‘娘娘,奴婢在’,第一次忽视了身后的声音。慢慢抬起脚,拉开那扇门,缓慢而又坚定的走出去。
“春分。”
不论苏谨儿再怎么喊,春分都没有再回头,眼前的那扇门缓缓地在自己的面前合上,隔断了她和春分之间的最后一点儿联系。
春分出来之后才发现情况比她想象中的要糟糕得多,武馆里的人已经死了大半,毕竟在这样的小镇上,学武也不过是为了强身健体,他们并没有要成为一代大侠的愿望,而正是这种小富即安的心态让他们永远的躺在了地上。
看见春分出来,老馆主赶紧飞身到春分的身边,看着她焦急地说道:“姑娘,你怎么出来了,赶紧回去,这里太危险了,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放心,这些人我们能解决的。”
春分本以为老馆主会怪罪她,毕竟要不是她和苏谨儿住进了武馆,那这个武馆就会永远的存在,永远的存在于这个不为人知的小镇子上。馆里的人依旧相亲相爱,依旧和睦相处,依旧过着他们认为很快乐的日子。
“馆主,我……”要是老馆主怪罪她,她或许会好受些,但是人家不仅没有怪她,还担心她的伤势。这让春分更加的内疚了。
“姑娘,你不用愧疚,这是我们自愿做的。我们云皓山庄的人最是守信,既然你们拿着少主的玉佩来了,那我们自当保护你们周全。”老馆主一边杀着冲过来的黑衣人,一边对春分说道。
他的脸上以就是前辈对后生的关爱,好像他现在并不是在杀人,而是在舞剑。
本来春分出来的时候就在想,要是武馆的人因为这事对她和娘娘心有怨恨,那她就斩草除根,毕竟等她不在了,娘娘就剩一个人,这些人要是有心害她,娘娘肯定会因为心存愧疚而吃亏的。
就算是因此背上骂名,春分也不希望她最敬爱的娘娘出事。
而武馆里的人不知道,正是因为老馆主的这一番话救了他们一命,不然今天晚上他们或许全馆的人都要葬身于此了。
“老馆主,你叫武馆里的人退后。”春分看着面前的激烈战斗,对着老馆主平静的说道。
老馆主本来还以为春分是在开玩笑的,但是在对上春分认真的没有一丝玩笑的眼神时知道,刚刚不是他产生幻听了。
怀疑的看了一眼春分,但是他还是出声道:“武馆的弟子听令,全部停下手中的动作,到老夫的身边来。”
武馆的人虽然不知道老馆主为什么下这样的命令,但基于对云皓山庄的热忱,还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到老馆主的身边。
而这些黑衣刺客在闯进云皓武馆的时候就知道今天没有退路了,要是可以的话,他们也不想得罪云皓武馆。
之前的时候他想着这个小镇子恐怕也没有什么高手,而云皓山庄也不会在意这么小的一个据点儿。
但是现在他知道他错了,错的很离谱,至少这里有一个高手坐落,那这里就不会是普通的据点儿。
没错,这位被黑衣人认为是高手的人正是老馆主。黑衣人的武功是很厉害,但是这些人能杀死整个云皓武馆里的人,却唯独杀不死老馆主。老馆主可能是打不过这么多的人,但是他打不过难道不会跑吗?
只要今天还有一个活口在,那云皓山庄总有一天会查到他们的头上,到时候,那一天恐怕就是他们的忌日。
云皓山庄存在于东陵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有人在挑衅它之后还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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