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无奈最近宫中事情太多。”
听了这话,端木天佑并没有丝毫的感动,这话对他来说,与其是关心,倒不如说是搪塞。
自小到大,他也生过几次病,每次端木兴元都是这番话语,他早已麻木。
“劳父皇挂念,儿臣无事,只不过归城的路上偶然风寒。比这再严重的情况,儿臣已不知闯过几次,生死且不惧,这点小病,何足挂齿……咳咳……”端木天佑忽然以手遮面,剧烈咳嗽起来。
“好了好了,佑儿,不要逞强了,你看你,身体还未复原,朕许你一个月内可无事不朝,好好养病吧。”端木兴元的眼神里蓦地划过一丝心疼。
借着遮脸的功夫,端木天佑目光一撇,正与韩纪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方才他的话,其实就是说给这老家伙听的。
怎么滴?
你就算派杀手前来又如何,就算制造无数的凶险难关又如何?
本王还不是平安回来了?
哏儿喽一声,韩纪差点没上来这口气……
看起来,端木天佑这是知道那些黑衣人是本大将军派去的了?
苏诗源那沧桑的面庞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却是那布满褶皱的嘴唇稍微向上一勾,别人根本无从察觉,如果非要用单位来衡量的话,那他这微笑的幅度,绝对是纳米级的。
观众已经来了,现在只差……
“父皇,昨日,儿臣已见四皇兄,但是至今却不见太子的身影,数日不见,对太子甚是想念,不知今日太子可在,儿臣想去给他请安。”端木天佑倒是表现得十分恭敬,一派手足和睦的样子。
“哈哈哈,好,佑儿,难怪你的苦心,还惦记着太子,看到你们兄弟能如此恭睦,朕心甚慰呀!太子来没来?”端木兴元扫视着宣政殿,但是满眼却是文武的蓝黑,并无那一抹比他要稍逊几分的金色。
“嗯……”端木兴元的眼神冷了一些。
“宣太子上殿。”
昨日整整一天,加上昨晚,可苦了端木尚泽,派出去劫粮车的手下一去便没有了音信,傻子也猜得到,绝对是出意外了。
这次他派出去的,基本是手下能调动的所有力量了,损失这些人是小事,倘若被苏诗源抓到什么把柄,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当然此刻的他并不知晓,那写有太子府三字的金黄令牌,正安安静静地躺在苏诗源的怀中。
听到端木兴元宣他进殿的消息,端木尚泽几乎是从座位上跳起来的,感觉到脑袋嗡嗡直响。
今日,他本想称病拒朝的。自古言,做贼心虚,哪怕是再平常不过的召见,此刻在他看来,都如同是对他的审问,这种感觉,真的是要用提心吊胆来形容了。
太子妃怯怯地走到端木尚泽的身边,纤细的玉指浮上了他的肩头,温柔无比。
“太子,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臣妾知道您身体不爽,今日就不要上朝了吧。”
端木尚泽心思烦乱,可顾不上与美人的温存,他不想说什么,粗暴地一推,将太子妃推了个趔趄。
如果不去,很可能会引起父皇的怀疑,倘若真的如此,那无疑会对他的未来造成无比恶劣的影响,再者说,谁能肯定端木兴元召他去,就是为了粮草一事呢?
想到这里,端木尚泽安慰着自己,转头,正看到站在一旁,泪眼汪汪看着他的太子妃。
“殿下,您……”梨花带雨,太子妃本就是绝美的容貌,晶莹的泪珠点缀,更使她看起来千娇百媚,柔弱依人。
“委屈你了,本宫方才心思烦乱……待本宫从宫中回来,再好好补偿你。”
车马不停,一道急赶,端木尚泽来到皇宫,在踏上宣政殿台阶的那一瞬,他又感觉到心狂烈地跳动起来。
任凭胸内波涛翻滚,面色依旧如霜,身为太子这么多年,这点演员的自我修养还是有的,端木尚泽终于面色平静,却吊胆提心地走进了宣政殿。
“儿臣叩见父皇。”端木尚泽一边请安,却注意到一旁的端木天佑。
只见对方对他好似嘲讽一般的笑容,这让端木尚泽感觉到阵阵牙痛。
端木兴元的目光冷了一些。
“你怎么今日缺朝?你六皇弟回城,你也不知道见见,亏他还有给你去请安的心思。”
端木兴元的语气虽然平淡,却依旧让太子听到了话里责备的语气。
“父皇,儿臣……偶然风寒,只怕是传给各位大臣,所以,所以……”因为心虚,端木尚泽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哦?太子也偶然风寒,好巧,倒是和臣弟一样。”端木天佑依旧是那副面容,略带嘲讽,只不过在端木兴元的面前,表现得并不明显。
“……”端木兴元刚想说什么,却听到下面一个洪亮的声嗓传来,声音洪亮,又满含着委屈。
“启禀吾皇,老臣有本要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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