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风沙和流火、授衣住在最里间,隔壁是孟凡和绘声,隔壁的隔壁呼噜声此起彼伏,居然毫无阻碍的透到风沙听见,可见舱房的隔板有多薄。
绘声和孟凡乃是亲姐弟,没那多避讳,舱房本就不大,于是挤在一起睡。
孟凡这小子或许是风流惯了,迷迷糊糊地睡到半夜,居然对姐姐动手动脚。
绘声则是给主人当抱枕当惯了,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猛然发觉不对劲,一下子惊醒过来,自是又推又掐,把孟凡弄到拼命求饶。
授衣倚到窗口值夜,隔壁的情况听得清清楚楚,一个劲的摇头。
流火则合衣背身缩在主人的怀里,耳朵竖的老高,不时还动上一下,粉红且嫩,十分可爱。
风沙饶有兴致的打量少许,凑唇去碰了碰,感觉有些烫,好奇道:“怎么这么害羞?换了地方,睡不习惯?”
流火红着脸悄声道:“孟凡好像睡迷糊了,手脚不老实,正挨绘声姐的教训呢!”
风沙愣了愣,不禁有些头疼,开始怀疑带这小子同行,是对是错了。
过了少许,流火又道:“那位林护法在上甲板叮嘱些事,好像是担心有人趁乱打劫,要大家小心防备。”
授衣美眸闪闪的盯着窗外湖心洲,接口道:“不是好像。岸边灌木丛里的确有人鬼鬼祟祟地藏伏,数量似乎还不少。”
流火愣了愣,扭头向主人道:“婢子出去看看。”
风沙松开手,低声道:“江湖事江湖了,能不露面就别露面。”
流火应了一声,起身出门。
隔壁舱房,绘声没了动静,显然也发现岸边不对劲。
又过一会儿,流火回返道:“是一伙水匪,应该早就藏在湖心洲劫落单,肯定没料到会来这么些船,恐怕不敢动手。”
风沙放下心来,问道:“绘声好像跟着你出门了,她人呢?”
“绘声姐在附近的船上发现熟人,想去确认一下,让我先回来。”
风沙猛地坐直,皱眉道:“胡闹,立刻把她找回来。”
流火刚刚应声,绘声匆匆进门,脸上神情有些古怪,至床边附耳道:“我看见何光了。没有看错,确实是他。”
何光乃是潭州玄武上侍,潭州之时经常代表四灵与风沙打交道。
尽管帮风沙做了不少善后的事,风沙还是不喜欢这小子。
后来,何光唆使潭州城卫军扣了云虚一批货,因此得罪了云虚。
云虚一向睚眦必报,于四灵内部使了些手腕,差点把何光逼死。
亏得何光与任松乃是同出秘营的至交好友,任松找了风沙当中人说和作保,下了血本为何光赎命,云虚这才高抬贵手,放了何光一马。
何光之后的情况,风沙就不清楚了。
为什么跑来江宁附近,还出现在这里?
风沙脸色微变,冷冷道:“那么他也看见你了?”
绘声忙道:“没有没有,婢子很小心,一直藏在暗处,借着灯火看清他的样貌,他不可能发现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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