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恼,不由得连连叹气,看得燕儿不明所以地连声问我,可是落了什么东西。
我摇摇头,没有再吭声。
一盏茶后,齐府的大门便出现在了眼前。
我拉过燕儿,绕到后门处,停了马匹,再推开门,悄悄地溜了进去。
“今日好生奇怪,咱们都快走回院子了,居然连一个府上的丫鬟婆子们都没有撞见,姑娘,你说今日这是怎么了?”
燕儿悄声问道。
“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心中满是困惑,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希望可以早些回到院子里,问问喜鹊这些日子以来,府上都出了些什么事。
结果,没想到,等进了院子,我们发现喜鹊也不在……
桌子上留下了一盏热茶,杯子还有些烫,显然是刚斟过不久。
“到底是出了什么急事,连茶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
我心里很是不解。
却见燕儿撩过帘子,从小衣橱里抱出了一叠衣裳放在榻上,看向我说道:
“姑娘,您换过衣裳就躺在床上休息下吧,我出去打听下。”
她大大的眼睛里忽闪忽闪的,带着些许八卦的神色。
“好,一切小心。”
我点点头,看着她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更衣时,突然,一枚粉红色的锦囊从我的身上“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蹲下身子,捡它时,却见有一枚白色的小药丸从里面滚了出来。
“奇怪,这不是我给辛姑的药丸吗?怎么又还给我了?”
我沉着眉,将它从地上捡起,又小心地拆开了锦囊,只见锦囊里面只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道:
“此物为龟息丸,服下后四个时辰,脉象气绝,是我的东西。”
这是辛姑的字迹。
我捻着药丸,呆呆地坐在床边愣地出神,心里感觉胀得厉害,被愚弄的感觉愈发强烈。
“果然……”
这东西是我在庄子上烧柳姐儿的肚兜时,从灰烬中找到的,外表看似珍珠,里面却是空心的,藏着这枚药丸。
于是,我让王家丫头快马加鞭,带着口信和药丸去长安城平康坊找辛姑,想请她帮忙验验看这个东西是什么。
没想到,竟是龟息丸……还是辛姑的龟息丸……
我长长地舒出一口气,闭上眼,柳姐儿撞死在墙上的情景一次次地在我的脑海中浮现……
我皱起眉,心里难受得像是被人塞住了气管子:
“若我早一点知道,她是雀鸟的人,是我的人,她是不是……也许就不会死了?”
我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搞了半天……查了半天……原来这背后帮他们销赃、换货的是来福楼,是我的雀鸟……
“我早该想到的。钱掌柜故意诈死,引我去灵泉乡,希望我在应激之下,想起西郊庄子上的事情来,结果,没想到,我竟将往事忘了个干干净净,还认真地帮齐府查起庄子上的碳采来,累得柳姐儿枉死……”
多么可笑……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在我的心头闪过,不禁有泪水悄然滑过脸庞。
我蓦地又想起了那个在我的眉心处,伸手一点的人影,白眉、银须、丹凤眼,早晚有一天,我要将他揪出来!
柳姐儿的账、二叔的账、我失忆的账,一笔一笔的与他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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