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过了子时,殿外的雨声渐小,细密的雨滴敲打在茜香纱窗上,淅淅沥沥的声音入耳,别样的令人心烦。
储秀宫正殿的寝室内,郑佩清辗转反侧多时才刚入睡,朦胧中忽而听见一阵低微女音:“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娘娘您对皇上还抱有幻想么?刑部那边已然有了消息传来,娘娘您犯的可是谋逆之罪,将来要受的可是腰斩、车裂、凌迟这些个刑罚。据说那受了腰斩之刑的,身子被砍成两截却未断气,直到鲜血流尽而死;还有车裂之刑,五马分尸的痛苦虽未亲见,多少您也能想象得出的;凌迟之刑就不必说了,受的可是千刀万剐之痛,并非常人能受得了的……”
那声音幽寒森冷,带着一丝呜咽,让紧裹于被中的祥嫔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她悄然将头探出,试图看清来人的模样,谁知连个人影也未曾瞧见。
索性她将被一掀,坐起身来,一颗心怦怦直跳,难不成方才只是做梦?
这时只听一声轻响,刚才还紧闭的窗子竟被风吹开,吓得郑佩清不由一抖,刚要张口叫人,却见一道白绫翩然飘入,恰恰落在了她的手边。
细滑柔软的料子带着刺骨的冷意,郑佩清抖抖索索地捧起,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啜泣声,她果然是被逼到了绝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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