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愠怒,心内虽是焦躁不安,言语却颇为深沉冷静:“方才微臣所言若有半句虚言,甘听皇上发落!”
“义弟,你说得太晚了!”皇帝长眉一挑,望向他的目光越发深邃。
方才听韩时所言,他虽是惊讶万分,可心底里却早已不在乎锦朱的身份,锦瑟也好,碧游也罢,他现在所爱的,只是宫女锦朱。之前韩时拒婚在先,现今反悔捅出她的真实身份,纵然她是他的未婚妻子,终究只是过往。
听他缓缓说出这么一句,韩时心头一片凉意,他本以为皇帝深明大义,决不会夺人所爱,谁想他竟是铁了心要她。他是君,他是臣,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只怕是再也转寰的余地。
“她深藏宫中三余载,皇上就不怕她存着异样的心思?您亲眼看着她死于乱兵之下,她到底又如何起死回生,这一点您就未曾想过其中端倪吗?”
韩时仍是不死心,既然已经捅出了锦朱的身份,他也顾不得其它,只要皇帝收回成命,下面的事情皆由他来打点。
“她存着什么样的心思,朕确实不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并非存着害人的心思。宫中唯一对朕无所图的,除了她,再无第二人!”
回想起过往种种,皇帝沉吟片刻,唇角稍弯,竟淡雅地笑了。
望见他清雅笑容,韩时心头一凛,仍是不依不饶:“您贵位天子,后宫佳丽无数,若真是为了她好,又何必让她趟这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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