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楚宣唯恐她再对碧游耍什么花招,断然拒绝了她。
“皇上说得极是,倒是臣妾想得不够周到。”锦瑶近来与他相处时间甚少,倒有些摸不清他的脾气,一时也不敢多言,只得顺从地答道。她也深知自己谋划方面有所欠缺,因此才招了那位郭才人入得宫来,可谁知,她终究成不了她的棋子。
自别院回宫后的这几天,郭玉兰左顾右盼却未曾见皇帝踏入她这凝晖宫一步。按理说,她早该百无聊赖地跳脚埋怨才对,可是这几日,她却也没有闲着。回来前两日先是去了碧月宫拜望皇贵妃锦瑶,后两日又先后去了薛修仪与柳容华宫里头走动走动。这日一早,郭玉兰将自己收拾停当,领着身边伺候的月初前往李幽月所在的茗霜居拜望。
李幽月自打晋了修媛之位后,一向极为低调,因此平素茗霜殿鲜少有宫妃前来走动。她为人虽是冷淡,可待吴昭容所出的长公主极为亲厚,数年来的照料相处,倒让她们二人亲如母女。现下长公主已是三岁有余,生得水灵可爱,加之她聪明伶俐,生得一张巧嘴,深得阖宫上下喜爱。
郭玉兰到了茗霜殿时,正见粉嫩圆润的长公主扯着李修媛在院中玩耍。她贴在院门边远远地瞧着,看着那一身粉色衣裙的女娃向李幽月娇嗔耍赖,一双水灵的杏眸透着狡黠,顿时心生喜爱之意。
许是在御前伺候多年的缘故,李幽月素来警觉机敏,即使郭玉兰刻意隐于门边不曾出现,可她还是听见了轻微的脚步声。她微微侧首,便撞入了郭玉兰那双勾人的杏眸之中。她莫名地打了个激灵,命身边的将玩得正欢的长公主带回偏殿,这才淡笑着迎了上去。
郭玉兰也觉方才有些失态,见她缓缓走来,便忙整了整衣衫迎了过去。她端着得体的笑,走到李幽月面前,朝她侧身一礼,用极清悦地声音说道:“见过修媛娘娘!”
李幽月见她如此,忙抬手将她扶起:“郭才人客气了,这茗霜殿院落甚小,平素鲜少有人来访,因此这院中下人难免不太懂得礼数!”
李幽月边说边向跟前伺候的宫人使了个眼色,顷刻功夫,院中的宫人便悉数退了下去。
郭玉兰见状,眼风扫过跟在身边的月初,但见月初朝她使了个眼色,随即朝李幽月侧身一礼便退了下去。
“郭才人难得来此,还请屋里头叙话!”李幽月环视院落一圈,继而热络地招呼着郭玉兰前往正殿。
郭玉兰随她入了正殿落了座后,便有宫人捧了香茗点心前来。她随手拈了个冰湃的杏子入了口,顿觉口内清香冰爽,暗想这些年来,李幽月的喜好仍是没变。这对她来说,兴许是件再稳妥不过的事了。
“我方才瞧见的那位可是深居此处的长公主?”郭玉兰吐出杏核放入盘中,随即抬眸直直地望向坐于上首的李幽月问道。
按理说,这郭玉兰只不过一名小小才人,见了位列九嫔的李幽月应是一番恭谨模样。谁知她不但是一副倨傲的样子,更是开门见山地发了问,而且问的人竟是皇帝的第一位子嗣——宁乐长公主。因这位公主母妃早逝,虽贵为长公主,平素却鲜少有人关注,然后这郭玉兰首次踏入这茗霜殿便开始对这位公主有了浓厚的兴趣。
李幽月虽见她如此倨傲,却丝毫不在意,但见她不卑不亢地笑了笑,答道:“郭才人所言甚是,方才你所见,便是宁乐长公主。她母妃早逝,这两年来一直居于这茗霜殿,由本宫照看着。”
“早听闻修媛娘娘温厚贤淑,一直将长公主视若己出,照料得极为周到细致。”郭玉兰杏眸微眯,朝她意味深长地一笑。
“郭才人过奖了,不过是尽了本分而已。”李幽月迎向她的目光,也回以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不知今日郭才人前来所为何事?若是叙旧,尚且不是时候,还是改日再聊吧!”
郭玉兰见她态度冷淡,不由挑眉低声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才数年时间,你从一名小小宫人升到常在,再到今日这修媛之位,靠的是谁,你心中自然清楚!”
“饮水思源,本宫自不会忘记有些人的恩典,只是人多口杂,郭才人也该谨言慎行才对。即使这茗霜殿冷清至极,想必总会有一两名有心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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