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非了。实则是,有些事情,他并非没有想过,而是不敢去想,生怕上天把给他的机会收回。
“这……奴才也只是听闻,其中内情,奴才并不知晓。”何富贵见他眉头紧锁,面露愠色,言语再不如方才那般流利。近几日,他觉着皇帝确有些喜怒无常,不过其中缘由,他也能猜出几分。
楚宣立于原地想了片刻,随即拂袖疾步往凝晖宫而去。
现今已清醒的郭玉兰正与月初凑在一起研究着昨夜鬼影之事。这二人先是叫来守院的小太监及值夜的宫人前来盘问,谁知他们皆说夜间并未听见任何动静,更不瞧见有什么人影鬼影。后来又见他们这主子问得急了,便语焉不详的说了些迎合之言,但郭玉兰听后追问详情,他们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二人正心有余悸地说着鬼影之事,忽听殿外传来阵阵通报之声,忙止口整理衣装前去迎驾。那郭玉兰显然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就连走路都仍觉脚软。
当楚宣瞧见满脸憔悴,一身娇弱的郭玉兰缓缓迎上时,只觉得心内百味杂陈。如今他也不知该信她还是相信碧游,她向来是柔顺妩媚且没什么心眼,然而后碧游则是通晓谋略但却直爽坦荡。这两个他最为在乎的人,到了现今,却成为最令他头痛的人。
郭玉兰是心中有鬼,唯恐言多必失,便作出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她不太言语,只是默默依偎在他怀中。楚宣心事较重,本想到这招来下人盘问,却见郭玉兰这副模样,只得暂且作罢。软语安慰了她一阵后,他便领着何富贵匆匆离开。
“你且悄悄让人去问问凝晖宫守院与值夜的宫人近日可发现有什么异常?”回到了南书房,楚宣对着面前的奏折发了一会儿呆,随即召来何富贵吩咐道。
何富贵自是知晓他所说“悄悄”为何意,随手将拂尘往臂弯一搭便领命而去。
身在碧棠殿的碧游用了早膳之后,独自一人闷在房中思量许久,总觉得近来宫内的状况太过复杂。锦瑶之事现下还未了结,郭玉兰那头风波又起,随即昌平公主又重病卧床,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今又突然生出了鬼影之事。若这些事皆是郭玉兰在背后搞得鬼,那么她又何必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尤其是凝晖宫闹鬼一事,且听闻那鬼好似与锦瑶有关。但凡听闻这传言的,皆会料想锦瑶之死应与那郭才人脱不了干系。若非如此,那么这鬼又怎么会找上她的宫里头去?
思及此,碧游不由得将打她回宫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一桩桩地联系起来,只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好似这后宫之中,除了郭玉兰,应还藏着一位手段了得的人物,只是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人到底是谁。
在身边伺候的玲儿见她精神恍惚,难免心觉担忧。昨晚她将颖王身故的消息告知于碧游后,便见她面色不佳,就连皇帝在宫里头留宿,也不见她有半丝喜悦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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