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的气息。那并非魂力波动，而是一种让六翼天使武魂十分排斥的气息。
宁昕昕没有因为千仞雪的命令而有丝毫恐慌。她怨毒的目光在南离身上停留一瞬，没有反抗，顺从地跟随护殿骑士离开教皇殿。
宁昕昕的目光落在前方的地面上，微微低头，唇角勾出一个冷笑。
两耳嗡鸣一声，大脑仿佛有钢针刺入，又像是重锤敲击。南离抬手想揉太阳穴，眼前破碎的地面却逐渐开始摇晃起来。
南离觉得自己和地面的距离在迅速拉近。
独孤博神色大变，“离丫头！”
千仞雪心道一声不妙，她后退一步的同时连忙示意东昀，“南离……”和她可没有关系！
***
南离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武魂城西侧的临时住处了。
房间暗沉沉的，没有光。
天黑了？睡了这么久吗？
南离伸手想揉脑袋，却摸到一对犄角。
红云麻溜儿的从南离枕边爬起来，跳到地上。犼兽浑身一抖，背脊上的毛发顿时腾起一簇簇火苗，将房间的一角照亮。
今日份吞云火犼——行走的猫形灯，全自动控制。
南离坐起身，将散乱的长发拨到脑后。
东昀一直在床边坐着，见南离醒了，她默不作声的给人披上外套，又将两个枕头塞到南离身后。
只是，“啪”，一大颗温热的泪水滴到了南离手背上。
“阳阳？”南离有点懵，“你受伤了吗？”
“没有。”
南离混沌的大脑开始运转，“你这是，哭灵呢？谁挂了？”
南离已经做好了被一巴掌拍脑袋上的准备，但出乎意料的，东昀没有跟着她的思路走。
东昀坐在床边的一方矮凳上，南离虚浮的声音让她的眼泪开始不受控制，“阿离，我总想让你安静一点，可你真的躺在那儿安安静静的时候，我突然，特别害怕……”
红云默默背过身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敢在东昀旁边发出一点动静。
“我虽然没你安静，但也不至于睡觉的时候动的像条毛毛虫吧？”南离语气无奈，“我就是睡一会，又不是挂了，你哭什么？”
东昀脑海中回想起那道青色身影，语气中满是自责，“你已经在宁昕昕手上吃过亏，我却连她的底细都没有摸清楚。”
最让南离心中窝火的莫过于东昀什么事情都挑自己的错，她扶额道：“我之前和宁昕昕当面对上过，至今都不清楚她的底细，你都没见过她几次，怎么摸清楚？”
“你别哭了行不行？”南离感觉脑袋嗡嗡的，又开始疼。
东昀看着南离，眼泪还是一颗一颗往下滚，“是我大意了，不应该给他们出手的机会，若是早一点释放领域，也不会……”
“不许哭！”南离突然严肃的语气把红云都吓了一跳，跃动的火焰在南离面上留下朦胧的光影。
“你这不是在反思，纯粹是在挑自己的错。一天天到底在自责些什么？”南离伸手拂去东昀的眼泪，但，眼泪这东西，越擦越多。
南离动作一顿，她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再哭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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