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的瞬间,我被她诡异的左眼吓了一跳,后背凉凉的。
“叫我喜婶,因为我年纪很大了,叫我婶婶你不亏的。”她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掀开布帘子出去了。
一个一阵风一样的女人,有着酷似男人的外形和性格,甚至比某些男人更像男人,叫她喜婶让我觉得怪怪的,具体却又不知道到底什么地方古怪。
从纸火店买了绿纸和朱砂,现在就等白狗毛制笔就齐活了,我也没敢闲着,回家就拿了一堆草稿纸练习画符。
在学校我教的是英语,英文字母写起来的感觉跟画符有很大的区别,但也有些许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它们都分别代表着各自的文化和能力。
电影里道士三秒画符的镜头不要太帅,我自己拿起笔却无比艰难,练习了一个下午,我还是画得跟山寨版甲骨文一样。
不过我并不气馁,甚至觉得很有兴趣,一想起这些看似乱七八糟的字体将成为降妖除魔的武器,我就特别激动,正义感确实是一种很有魅力的东西,它的珍贵之处在于不是人人都可以拥有的。
我原本以为又要等待好几天才能拿到白狗毛,不料第二天早上还不到七点,喜婶就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赶紧过去取毛,不要错过了时间。
我就纳闷了,狗毛又不是狗肉,时间久了不新鲜了,不就是一撮毛么,但想归想,我还是马上赶了过去。
狗肉店餐厅,喜婶带着血迹的右手抓着一把白花花的毛伸到我面前,闷声闷气的说道,“刚杀的,成年公狗,上等。”
我不懂她的话,僵硬的伸手从她手心里抓了一把干净的没有沾上血迹的毛,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喜婶,谢谢你,多少钱?”
“一百块。”喜婶想都没想便说出了这个数字,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一撮毛一百块,那我要是买下整块狗皮的话,那是不是要我倾家荡产了。
“诶,好的。”我点头哈腰的掏出钱交给她,厨房里飘出来的血腥味太重,我不想多留一秒钟,转身要走她却拉住了我的胳膊肘。
“超过三个小时狗毛身上的灵气就散了,快点去伞坪街144号找孙秃子,让他给你做毛笔,提我的名字他不敢乱收钱,一定靠谱。”
伞坪街,孙秃子。
喜婶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左眼如同凝固住了一样,她纹丝不动的五官让我开始怀疑,刚才那些话会不会是从她肚子里发出来的。
“啊?”我很白痴的发出了一声疑问叹词,喜婶面不改色,“白狗毛不是做毛笔配朱砂画符,就是做‘搭子’,那一招太损,你肯定不会做。”
我眨巴着眼睛,强压着心里怦怦直跳的好奇,结结巴巴的问道,“喜婶,什么是‘搭子’?”
她松开了我,“你先去,要想知道的话你问孙秃子。”说完她扭身进了厨房,她掀开布帘的瞬间,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差点吐了,捂着嘴巴狼狈的跑出了狗肉店。
又是一条似乎已经被别人牵好的线,就等着我去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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