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爷爷都教了我一万遍了,不能说带有宫字的字眼,不能说皇上,不能说那些大臣的名字,不能说宫里的公公们,宫女要叫丫鬟……”
朱瞻基连着说了一连串的微服的忌讳,听得朱高炽一愣一愣的。
“看来你爷爷还干了件人事,倒是省的我麻烦了,那行,你快点去睡觉,明天咱爷俩就去江宁县蹭饭……哦不,执行任务去。”
“哦好。”
“去吧去吧。”
朱瞻基迈着两只小短腿就回屋去了。
但是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朱高炽和张氏能明显的听到这小子嘀咕了一句,“蹭饭就蹭饭嘛,又不丢人。”
朱高炽当场石化!
……
“谁识曲中~意,断弦~等你~系,哎哟~小情郎你莫~愁,此生~只为你挽红~袖,三巡~酒过月上枝~头,我心悠~悠……”
在江宁县县衙后院的正中央的矮桌上,摆着一架桐木色的古筝,古筝的纹理清晰可见,犹如时间的印记,讲述着千年的历史故事。
古筝的前面,盘腿坐着一美男子,自然便是县令钟年了。
他的手指在琴弦上跳跃,如同山涧流水般流动。
每一次琴弦的震动,都犹如晨钟暮鼓般深入人心,但又少了肃穆,取而代之的是轻快。
音乐从他的指间流淌出来,曲调优美,旋律悠扬。
那一个个音符似乎都具象化来,他们跳动着,旋转着,形成了一幅美丽的图画。
他的眼神专注而深情,眉宇间尽是温柔。
与此同时,温婉细腻的歌词从他的嘴中缓缓流出。
随着他的演唱,一个美好的鸳鸯间的爱情故事呈现在听众的眼前。
听众自然便是穆姨和丫丫了,四六早都出去巡逻去了。
随着钟年轻轻一拨,最后一个跳动的音符缓缓随风消散,院中静悄悄的。
穆姨和丫丫似乎还没有回过味来。
这首曲子便是江南水袖戏的代表作之一《鸳鸯戏》,只不过钟年这一版,并不是男女对唱的。
主要是钟年也找不到一个会唱的人。
尽管中国的戏曲文化在明代有了一个很大的进步,但是现在这个时间,还是有些匮乏的。
不过,得益于钟年的两个被动技能“乐器精通”和“嗓音优化”,这一曲放在整个大明那也是绝对的王炸了。
钟年冲着丫丫挥了挥手,“喂,睡了吗?”
“啊?公子,你,你就唱完了呢?”
“那不然呢?”钟年晃了晃脑袋。
“哎呀公子你再唱一遍嘛,丫丫还想听。”
穆姨突然拉了一下女儿的衣角,“丫丫,公子还要休息呢,明天还要早起出摊呢。”
“哎呀,公子,你就再唱一遍嘛,明天我替你去摆摊好不好。”
钟年神色古怪的道,“也不知道是谁今天把午饭当早饭来着?”
原来,这一日丫丫一直睡到午时才醒,醒来就直接吃午饭了!
丫丫一张小脸瞬间就红了,声若蚊蝇地道“啊呀……公子,你相信我,这真的是个意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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