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彬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急忙高呼冤枉,但是范文宇可不吃他这一套。
“张彬,你现在招供,大老爷宽宏大量,或许还能留你一条命,如果等到在你家把钱搜出来,可就没人保得住你了。”
张彬不服气地道,“二老爷,凭什么您就一口咬定是我偷的?证据呢?”
范文宇笑了,“好,这是你自找的,可不要怪本官没有给过你机会,就这么跟你说吧,如果我跪在你这个位置,钱不是我偷的,还让我赔六贯钱,哼,别说六贯了,一文钱我都不会拿!”
随后范文宇又对着围观的百姓问道,“乡亲们,换做是你们,你们给不给?”
“不给!”
“当然不给!”
“不是我偷的我凭什么给?”
听着百姓们义愤填膺的发言,张彬面如死灰,但还是有些不死心,“这只是二老爷您的猜测,又没有证据,那我拿钱消灾不行吗?”
范文宇听得直点头,“好好好,哪个,钱掌柜的,我问你一下,你给这张先生一个月开多少钱的工钱啊?”
钱四喜忙拱手道,“大人,一个月两贯大钱。”
范文宇又对着张斌道,“据本官所知,张彬你家中尚有七十多岁高龄的祖母和年仅花甲的老父亲,而且你还有两个儿子,小的才三岁,并且,你的媳妇每日织布所得,连温饱都不能保证,你全家都指着你这工钱过日子,对吧?
那本官就不明白了,你家都这么困难了,让你凭白拿出来三个月的工钱,你还如此欣喜,咋滴?你是大圣人啊?”
张彬神情呆滞,张着嘴想说些什么,但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范文宇摇了摇头,刚想开口,张彬突然大哭起来。
“二老爷,那十贯钱已经拿去给我父亲治病了,家里面就剩八贯钱了,您要杀就杀我吧,别为难我的家人,他们本来也快要活不下去了,大人,您就给他们一条生路吧大人……”
钱四喜忍不住开口道,“张先生,你老爹生病你怎么不告诉我呢?你要钱我会不给你吗?何至于偷盗啊?”
张彬抹着眼泪道,“都怪我,一时被鬼迷了心窍,钱老爷,我对不起您,只是求您千万别追究我的家人了,他们是无辜的,这十八贯钱,我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还给您,我求求您别去跟他们要了……”
钱四喜打断道,“我不用你下辈子还,你这辈子就给我还上!”
然后钱四喜扭头对范文宇道,“二老爷,这状我不告了行吗?我们私了就行。”
范文宇右手撑着额头,食指和拇指不断地揉搓着太阳穴,他总算是明白为何钟年总是做这个动作了,无他,真的心累啊。
就拿这事来说,偷盗十八贯,这绝对算是大罪,必然是绞刑的。
可是人家原告突然又不告了,大明可没有撤诉这一说,你这样子搞是要判你一个戏弄公堂的。
不管这里面有什么原因,这事总要有个人挨罚,不然传出去钟年是会挨弹劾的。
范文宇思索再三,道,“你们且先下去等着,等大老爷回来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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