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一年也得三五十两。你祖母怕我手头艰难，还年年补我一二百两。各处加起来，家里开销，人情尽够了。”
全部完，见顾遥面露欢喜，顾知县心情总算好了些。想起母亲的嘱咐，顾知县忙低声道:“遥遥，这些个，你知道就好，别与你祖父。”
“爹放心，我不傻的，打死我我都不。”
顾遥忙不迭点头，还信誓旦旦保证。顾知县老大的人了，羞愧别过头。当年，母亲之所以嘱咐他，因他了家底——幸亏他那会儿知道得不够多。
次日晨起，顾遥袖了獐子毛做的护膝，去了门房那里，与张胜并排坐在门槛上，与他起张泉近况。
“泉哥哥又长个了，快撵你高了。厨艺见长之外，女工也比我好。这护膝，就是他做的，是不是快能嫁人了？”
张胜接过护膝，揣进怀里，紧紧守住，同时抗议了声:“泉只娶媳妇！”
张泉的记忆力，哥哥总是不在；张胜的记忆中，弟弟是自己一手带大。时间这个东西，叫兄弟俩彼此重视的程度偏差太多。顾遥明白，顺口替张胜道了声委屈：“胜哥哥是好哥哥，泉哥哥，不是好弟弟。”
“他是好弟弟。”张胜坚定地道。
意识到自己随意评断别人，顾遥赶紧改口：“对哦，我不是胜哥哥，不能乱讲。还有，在我看来，泉哥哥是好哥哥。”
她及时改口，张胜反有些不好意思了，顾遥见他不自在，索性起正事：“昨日在街上遇到个卖柿饼的，她家柿饼好吃得紧，我全买下了，还让那姑娘再送些过来，届时麻烦胜大哥哥替我将人留一下，报与我知晓。那姐姐叫宋海棠，十岁出头的模样。”
张胜奇道：“的记得那柿饼又酸又涩，要么就是甜的腻人。这几味，姑娘不是都不吃么？”
“这个是真好吃！一会儿到了，你尝尝就知。”
孟瑄叔侄、老爷子今日要去觐见赵王，顾遥同张胜叙过旧，便也没旁的事，钻进顾知县的书房，看书去了。
没看几页，没等来宋海棠，先等来了人牙子。顾知县还未下衙，顾遥想了想，让寒香请来琴姨娘，与她两个，一道见了人牙子。
林妈妈不请自来。
在林妈妈的指点下，琴姨娘挑了个面貌普通，手掌粗厉，一看就能干活的丫头，取名墨香。
顾遥也挑了个十二岁的女孩子，取了个乐颜的名儿。
这乐颜旁的不论，只一点，带孩子经验十分丰富。她家里三个弟弟，都是她带大的。顾遥挑了她，林妈妈心下一突，忙示意琴姨娘开口。
琴姨娘便道：“添一个便罢了，怎还要多买一个？”
“我还了姨娘一个丫鬟，旁的，就与姨娘无关了。”完，顾遥又与林妈妈道：“虽与妈妈是旧识，丑话还是要前头的，妈妈若像先前那般懒散，我定撵了你。”
此外，还有厨房的邢婆子。今日早饭的粥熬过头了，顾遥才一句，她就敢回：“知县大人爱吃我做的。”
顾遥不撵她撵哪个？
不过，总要找到合适人选，才好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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