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好奇宝宝地问道:“这就好了?那他怎还不醒?”
呼吸正常,肺里应该没水了,下剩的,顾遥也不知道啊,她没好气道:“我又不是大夫,怎知?等我爹到了,找个大夫看了才知。”
“平生第一次救人,怎么也得救活才成。”
郑智守着沈从君嘀咕着,顾遥听见,顺着夕阳,看着美好的少年,问道:“你先前是不是,不知救人?”
“自然。我这样的人,等着人来救还差不多,真要救人,也用不着自己动手。似那年在那什么山来着,我只了救人俩字,你们就安全了。”
顾遥又问:“我爷爷和我,我那会儿晕倒的时候,你不仅没救还躲开呢。”
提及当年,郑智有些不好意思:“你那会儿脏脏的,我又不喜旁人碰我,躲开是本能。”
“嗯。”
“你嗯什么?”
“这些年我错怪你了。”
郑智反应过来,回首瞪顾遥,眯着眼,阴森森地问道:“就因我当时躲了,你才一直不给我好脸?”
“绝对没有!不要误会!啊嚏——”
及时而来的喷嚏,救了顾遥的命,郑智看向湖面,自胸口摸出一贝壳模样的口哨,吹响。至于脱短打给顾遥这种事,抱歉,他自己还冷呢,做不来这事。
思及方才的对白,郑智忽然意识到个事,谓顾遥:“来,我救你两次了。”
救命之恩太难报,必须赖账。
大脑飞快转动同时,顾遥开口:“救是救了,但算不得救命。第一次,我爷爷只比你们晚到半刻。没有你们,我也死不了,胜哥哥却是必死无疑,讨恩,你得找他。至于这一次,我怎觉得那青衣人是冲你来的?我们几个,做了回池鱼。”
“瞧你吓得!还能叫你以身相许不成?那样,你不是报恩,是恩将仇报吧?”
你妹!
顾遥牙齿作响,不知是冻的,还是气的。
崖山、青山两个动作很快,不过一炷香时间,便找到了三人。顾知县见着闺女,不安的心,总算静了下来。见顾遥冻得直哆嗦,慌忙将外衣脱下,套在闺女身上。
郑智瞧见,若有所思。
顾知县一面套衣服一面颤声训斥:“不孝女!偏来划船!你姨娘不在了,你再有什么不测,叫,叫爹爹怎么过——”
给自己披衣的手,和他主饶声音一样,一直在颤抖,顾遥后悔了。她主动接过衣服,挽着顾知县的手臂,低声认错:“我错了,爹爹,不怕,女儿现在好得很。”
唉,闺女今日已经受到不的惊吓,还是改日再训吧……
顾知县长叹一声,唏嘘道:“倒也怨不得你,那船好好的,怎就翻了呢?来,爹是真没想到,你还是四岁那年学的泅水,直到现在还能记得!”
郑智命崖山背沈从君去看大夫后,回身打断顾知县的絮絮叨叨:“顾大人,是子的错。船翻,是有人故意为之。”
顾知县忙道:“郑三爷放心,本官必定严查此事!”
“不!”郑智斩钉截铁地拒绝,又道,“这事,我要亲自来做;这仇,我要亲自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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