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侯?”
听到这里,顾遥一咕噜爬起来,掀开帘子一看,不远处的五骑,打头的虽须发全白,但那长相,不是孟善,又是哪个?她跳下马车,站到顾知县身边,念叨着:“爹,那就是孟爷爷。他,怎变了这许多?”
顾知县哪知?只得安慰女儿:“这乃常事。老人有的爱白发,有人年过古稀,白发比爹爹的还少呢。”
且孟善,快马加鞭赶来,是要直接进宫面圣的,因而不让任何人接他。这会儿见着神色激动的少女,眉眼虽变了许多,却是顾遥无疑,他立即勒马。
“孟爷爷!”
孟善才下马,顾遥就扑了上来,一如当年离别一样。孟善冲顾知县点零头,算是打了招呼,而后便安抚怀里的少女,他低声道:“快起来,都是大姑娘了。我方才没瞧清,似是变了好多?”
顾遥听话的抬起头来,方便孟善看清自己。
近几年,孟善的记忆力并不是很好,忘了很多事,对发妻的印象,却愈加深刻了。顾遥长开的眼睛,那股子淳朴的真,实在是太像了……
扶着顾遥的双手,禁不住颤抖。
“孟爷爷?”
“我很好,乖,去孟家住几日,可好?”
顾遥挺想的,但是,她现在和父亲住,不是爷爷。听见这话,她立即回头去看顾知县。
顾知县这会儿一直在叹息,他啊,想起三年前父亲在宛平的日子。他同父亲不够熟稔,习以为常,便以为顾遥同老爷子的疏离,也是正常的。这会儿看着激动的孟善,漫顾遥了,自己也被深深地感动着。
“想去就去吧。”
孟善为了听顾遥话,弃马登车,慢慢悠悠地进了城。顾知县跟在马车旁,听着里头一老一少讨论典籍,不由擦汗。入仕多年,俗事缠身,他已许久不曾读书。有些典故,他自己都有些忘了。结果,车里那人却如数家珍,且自家姑娘更胜一筹,没多会儿,孟善便朗声承认自己败了。
送孟善入宫后,顾遥回家取行装,欲搬去和孟善住几日。顾知县大步进了西厢,扫了一遍书案后,问她:“你平日一直读书?”
顾遥道:“每都会读,时间多就多看,少就少看。但是不管怎样,定会抽些时间来看的。”
闻言,顾知县叹道:“才十一岁啊,你怎就是个女儿家呢?要是个男孩子,这会儿可以去考个案首回来了。”
顾遥汗颜。
她来此间七八年了,别人眼里基本是从零开始的,但实际上她底子很不错的。时下女子该会的女红、厨艺,她不过是浅尝辄止,会了就好,不追求更好,因而并不费时。节省下来非常多的时间,七八年间,几乎等于只学这一门功课,怎能不精益?
顾遥笑道:“爹想多了。我呢,只是记忆力好一些,并不大懂这些话的意思,更不会拿这些来做文章。死记硬背,不值什么的。好了,爹爹,我不在这几日,你记得好好用饭,有空陪陪商哥儿。”
曹操,曹操到。
琴姨娘带着商哥儿进来,忙道:“怪道六少爷最喜欢五姑娘,才听见姐姐要走,闹着要来看姐姐。五姑娘干脆带着六少爷去孟家,老爷,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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