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琅轻声道:“如同三妹妹的,大伯总要清什么事,到底怎么个毁法,我们慢慢商议,看看还有什么办法,怎至于毁了呢?”
大老爷先是眼前一亮,随即又暗沉下去,推开顾琅,恨声道:“还什么!只怪方氏没有给她好好找婆家,如今,木已成舟,没用了。谨儿,一定要嫁给那个什么都不是的穷书生了!”
大夫人立即不干了,因道:“你什么都不是,你的庶女,能嫁多好?挑三拣四的,你也没少去,有人应吗?怪我?笑,那童生,就比我找的好了?你们自己作也罢了,赔了珍姐儿,还有脸怪别人!”
赔了顾珍?
老夫饶哭声更大了,顾珍也慌乱了。顾遥、顾璇、顾迎几个,立即去问方氏:“大伯母先不气,到底什么事?”
顾璇还道:“大伯母,我娘呢,她怎么不在?”
方氏看着围过来的女孩子,心知这事无法隐瞒,便将事情了出来。
蹇家的散宴上,顾谨同一个妇人搭上了话。仔细一聊,方知那妇人是詹师府少詹事秦默的夫人。太子地位稳固,詹事府的人,将来不可限量啊!
顾谨便使出全身解数,哄得秦夫人眉开眼笑。
未几日,顾谨在街上,遇到秦夫人,还看到了秦夫人身旁的男子。那男子二十岁上下年纪,面容和秦夫人相似。虎背蜂腰,四方脸,面容俊朗,虽不及孟瑄俊秀,却是一样的吸引人。男子和秦夫人两个,有有笑,亲如母子。
当时,顾遥几个都在,顾谨不好上前打招呼,默默记住了男子。
昨日,顾谨跟着大老爷出门见旧识之际,巧遇了那男子。顾谨便谎称遇到了秦夫人,与大老爷分道扬镳之后,自报家门,和男子上了话。
男子面上惊讶难掩,随即笑着了然,道:“我听我娘过你,原来就是你啊。没想到,你长得这般漂亮——早知道,我就痛快应下了。”
痛快应下什么?自然是提亲的事。
一阵好话加引诱,顾谨不是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已经二十了,但是依旧没脑子。她对情事的好奇,她的愚蠢,就这么着,让他着了人家的道。
顾谨与大老爷见面时,因为害怕,却没此事。
结果,做了一宿的噩梦,亮赶紧去找大老爷。大老爷少不得些让方氏去出面解决的话,顾谨不肯,父女商议之下,这才有了临时不去游秦淮的事,反而去了秦詹事的府里。
秦詹事大怒,让人要请家法,秦夫人却信誓旦旦地:“我儿一直在家里,并不曾出门。”
顾大老爷父女不信,僵持间,秦家两位少爷到了。不论哪一个,都和秦夫人不似,更不是顾谨所遇到的那人。顾谨慌道:“不是的,那人像秦夫人,秦夫人还和他有有笑,很是亲昵。”
她这么一,连秦詹事都知道是谁了。
“是柏舟吧?派人去请。”亲詹事如此道。
秦夫人恰好姓柏。
不大会儿,表少爷柏舟进来,恭声问秦詹事:“姑父有何事?”
样貌、声音,形态,顾谨色色熟悉,可不是昨日那人,许多日前的那人?但他并不是秦家的人,只是秦夫饶娘家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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