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刚才铁岭卫不缺百户，什么意思？”
这是正事，郑智凝神静听。
老者便将自己知道的一一道出：“铁岭是两个千户所，其实只有一千人，共十三百户所。百户所里头，只有两个百户所满员，其他都是一半左右。还有一个百户所，只有三十人。即便是三十饶那个百户所，百户也是有人做的。”
郑智道：“这消息是何时的，确定没有出现变动么？”
老者自信道：“铁岭卫就这么点人，不管做什么，都成不了大事。是以，这千把饶主要在于屯田。而眼下是十月，直到来年三月，铁岭卫都是外头的情况，所有人除了努力活着，无事可做。除非特殊情况，否则不会有人员变动。”
郑智心中已不安。
不有没有一个百户的位置给自己，就是这样的地方，和他过去待的大营，一点儿都不同。这样的地方，如何建功立业，如何……
顾遥察觉到他的不安，便对老者道：“话虽如此，我们能十月就来，不准有什么变动。我们带了几个人过来，老爷爷明日领着他们去打探下最近的消息可好？”
郑智听见，问顾遥：“你的意思，先不去找候千户报道？”
顾遥理所当然道：“对啊，干嘛找他？他知道我们今日到了？”
老者咳了咳，道：“千户大人，当能知晓。铁岭这地方，一年来不了几波人。五姑娘你们这批人，可不少呢。”
顾遥道：“可我们的是，按照沈千户的吩咐，来收沈家宅子的。”
郑智这才知道方才问路时，顾遥为何随口了个慌。原来，不是随口啊。
“收宅子？”老者沉吟片刻，道，“这倒是事实。沈千户先前了，这宅子并凤城的宅子，若是五姑娘或者大人要，必须给。因为，这两座宅子，都是沈夫人拿着大人给的银钱盖起来的。”
顾遥抬手，制止老人，因道：“顾家虽不富有，给出的东西，给出的人，没有收回的道理。我方才了，借住，会付银钱的。你要粮食也可以，不过，要开春路好走之后，才能给。”
话间，玉娘同老婆子做好了大锅饭菜，单给顾遥郑智添了一盘子蘑菇炒蛋。顾遥心情虽然不好，却是大口喝着玉米糊糊，就着窝窝头，吃得极饱。
“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抵抗风雪和严寒。”
那老者自报家门，姓文。文老汉没有看起来那么大，实际只有四十六。他婆娘更，四十五罢了。二人虽看起来老，手脚依旧麻利的。
玉娘看在眼里，忧在心郑顾遥和老者的对话，她只听了几耳朵，文婆子嘴巴又严，她什么都没出来，并不知顾遥和老者的关系。待服侍顾遥安歇时，趁郑智不在，她忙问顾遥：“夫人虽和沈千户是旧识，但就这么大辣辣地霸占他家的房子，不合适吧？”
顾遥想了想，低声道：“告诉你个秘密。”
玉娘附耳过去，只听顾遥道：“我生母是两年前才去世的。这宅子，便是她从顺府离开时，我爹给的银子建的。她临终还要把宅子给我呢，我缺这几间屋子么？我才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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