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金钱的,我虽然俗,却也不曾这样,偏只有她,见了金的玉的就要上手!日后必叫别人笑话我们家!”
她走过来将沈玥接过去,“好乖乖,别扯姨姨的璎珞,那可是你二叔千方百计搜罗来的呢,可不能给了你。”
沈玥被母亲接了过去,倒也不抓着那芙蓉石不肯放,转眼瞧见涂芳凝鬓边簪着一朵金流苏的山茶花,又被吸引了注意力。
“当着小孩子说这些做什么?”顾泽芝红了脸,轻轻啐了涂芳凝一口,“做娘的人了,还没个正形儿!”
她转过脸,遮掩似得正要叫绿云将自己备好的礼物拿出来,忽然听见外头一阵吵嚷。虽然隔得远,可小孩子的哭声尖利,重重地刺痛了顾泽芝的耳膜。
沈家可不止沈玥一个孩子,顾泽芝心里一突。想到薛灼哭得如此凄惨,不知道为什么,嗓子里便是一哽,脸色都变了。
沈老夫人虽然号称一直病着,每次骂起人的时候都中气十足。她的院子离着涂芳凝的颇有一段距离,可那些尖锐的词汇却像连珠炮一样,挟着雷霆之势破空而来。
“都是些见人下菜碟的东西!我老婆子还没死!你们就这样轻慢我的灼儿!都是一样的丫头,偏要分个厚薄出来!我可怜的女儿啊!”她每回都是这些词,顾泽芝便是个外人也都熟了,可是这次事涉沈玥,等于是在打涂芳凝的脸了。
顾泽芝十分不赞同沈老夫人这般作为,她年纪老迈又缠绵病榻,薛灼不过刚满了周岁,说句不好听的,若是她老人家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丢下薛灼一个娘死爹逃的孤女,还不是得靠着沈家人?
沈家的情形,顾泽芝结合前一世的印象和重生后的观察,一路冷眼旁观也知道了:对薛灼而言,沈夫人不下绊子就算好的,沈明远是个男人,春绯姨娘没地位、便是有怕是也不会为着薛灼着想,沈韫安靠不住,沈宝珠日后要出嫁,最后她能够仰仗的,怕是只有沈韫严夫妇了。
可是沈老夫人这样为了个百日宴争风吃醋,全不顾沈韫严夫妇的心情,真不知道对薛灼是爱,还是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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