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知道，什么样的蠢人，才会听信山田蓟和沈韫安的挑唆，居然还下诏？看来，你可真是将自己当皇帝了。”如今的白萼，早就褪去了那层温文尔雅的外壳，颠沛悲苦的命运将她淬炼成了另一个郭锦绣，她言词锋利如刀，连鄙夷地望着顾煜和的神情，都跟那末代皇后如出一辙。
顾煜和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他也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女子，再也不是初见之时孤苦无依的模样了，她现在就像是一只困顿的母兽，焦躁又冷酷，好看的眸子里时不时流露出报复的快感和，一种类似嗜血的光芒。
到底是什么，让她变成了这个样子，让他们，都面目全非？
他想发怒，可是一种巨大的无力感袭击了他，最终，他也只是松开了攥紧的拳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软弱地开口，“你认为清池和宛亭是绝对不会归降的？”
“嗤”，白萼再度不屑地笑了一声，“虽然你们都姓顾，你跟他们还真是不一样。”
顾煜和的脸竟然可疑地红了红，“那我该怎么办……”他现在悔不当初，可是圣旨已经派人送了出去，想必很快，薛缜和顾苍离就会做出反应了。那后果会是什么，顾煜和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他现在很气愤，既气山田蓟和沈韫安居心叵测逼迫自己下诏，又气自己无能，什么都坚持不了。
白萼听他问出这句话，眼睛一眨，唇角突然凝起一个神秘的笑容，她伸出纤纤食指，冲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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