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薏楠任由他骂，绝不还嘴。
何庆世抬手指着外孙女，“你老实给我回答，三个孩子的身世。”
“他们的亲爸都在那儿了，能有什么身世？”
“你少给我装！他们三个只有一个跟他长得像！”
何薏楠明明记得他老人家刚刚都没用正眼瞧过秦石。
既然瞒不过了，只能实话实说。
主楼里，孩子们在厅里追逐打闹，到处都是奶油的痕迹。秦石没参与他们的游戏，也不免受到波及。
“爸爸，爸爸，睿哥哥不让我往他脸上抹奶油。”何盈熹觉得大家都有，只有何森睿没有，显得不合群。
秦石揉了揉女儿又细又软的毛发，“哥哥不喜欢，不要勉强他了。”
“可是，哥哥都同意让我抹呢。”
“那你把这份奶油给哥哥的脸添上呗，不至于浪费，是不是？”
秦也站在离他们不近不远的地方听到了，嘴角抽了抽，你爹永远是你爹。
何蕊澜悄悄走到秦也身旁，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哥哥。”
秦也低头看她，语气没有像对何盈熹那样温柔，挺客气的，“怎么了？”
何蕊澜肉乎乎的小手递了张手帕到他面前，“给你。”
秦也愣了一瞬，随后笑，“不用，你自己留着吧。”
他如果擦了，何盈熹得追他八条街。
何祈喆急匆匆跑了过来，“哥，快跑，姐在密谋怎么整咱俩。”
秦也一听就知道是他爸的主意，撒腿跟着何祈喆溜了。
何盈熹思考完却找不到要下手的对象，一下子气呼呼的，“哥哥又带着阿辞去玩儿，不带我。”
秦石失笑，蹲下身，“爸爸一会儿收拾他，奶油抹爸爸脸上吧。”
好让她咽下这口气。
何盈熹丝毫不客气，一碟奶油全糊秦石脸上了，甚至还在上面做了幅画。
有了奶油的装饰，显得秦石的气势没那么凌厉了。
“果然长得帅的人，怎么样都帅。”夏芷若感叹道。
“是啊。”方芹附和，“你有没有发现他长得很耐看，特别是那双眼睛，好深邃的感觉，我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深的。”
夏芷若仿佛找到了知音，疯狂点头，“对啊对啊！他刚跟楠楠一块儿进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楠楠的眼光真好。”
前面还好，最后一句莫名加了点羡慕的成分在。
她们俩的对话尽数被在附近看娃的何晟何洛听见了。
两个男人同时冷哼一声，都开始在心里想晚上要怎么好好“上家法”了。
小洋楼里的何薏楠解释完大概的过程，跟何庆世对视上，“外公，您会失望吗？”
“怀胎十月的辛苦，外公没体验过，但也见过不少，你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怀的还是双胞胎。你回家来，有外公，绝对不会让人说半句不是。你为什么非得折腾自己？”
生气之余更多的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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