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双方都意识到问题所在,沈清瑜这才和缓了脸色:“狗蛋打了人,汤药费该给还是要给的。”
“沈老大夫,门墩这头伤,是怎么个情况?治好了大概要多少钱?”
胡子花白的沈老大夫知道沈清瑜的意思,实事求是:“小娃娃力气不大,倒是也没很严重的伤势,止血等伤口愈合了就好了。连药钱一共给一两银子就够了。”
门墩娘一听还能给汤药费,就是一喜,可听沈老大夫说,一两银子就能治好,立刻又失落了。
从十两银子到一两银子,感觉亏了九两银子,心好痛怎么办?
沈清瑜又看向狗蛋:“虽说治伤只需要一两银子,可这流了这么多血,营养要补上,几顿肉钱是该给的,就再加一两银子做后期养伤的费用。狗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狗蛋听得清楚,也知道自己确实是动手伤了人,从十两减少到二两,他还能说什么?只点头说好。
事情眼看着解决了,沈清瑜这才看着狗蛋,面色沉凝:“人一辈子,从不受委屈是不可能的。但是一受委屈,就上手用打架杀人解决问题,那代价就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了。”
“今日你只连累你叔叔赔付了二两银子,若是往后你还这样处理事情,将人打残、打死,那你就要连累你叔叔赔几十、几百两银子,甚至搭上你这一条命!到那时,你再后悔就晚了。”
狗蛋听得也是一愣,觉得有些道理,可他又不服气:“难道他们这样骂我,我就该活活忍着?”
有乡亲接话:“骂不还口,那憋也憋死了!”
若是人家恶语相向,人只能忍着,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沈清瑜看向众乡亲:“沈家村的人以后要不要口出恶言,我不管。但想在我工坊做事的人,我能管的,我就要管。”
“若是以后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打人的,该赔汤药费就赔汤药费。辱人父母、欺凌弱小的,若是还有下次,就别怪自己挨打,也别怪我处置起来手下不留情面。”
“我的地方,不容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众人听在耳朵里,都纷纷紧了紧皮子:看似温和好说话的沈清瑜,竟然有这样雷厉风行的一面,叫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沈清瑜又看向门墩娘:“我这样处置,你可有不服?”
门墩娘心里当然是不服气的,可当着沈清瑜的面,她又不敢再说旁的,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我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
沈清瑜点点头,看了看众人:“孩子若是不读书,不明理,每日这么闲混着也不是个事儿,若是想送孩子去读书的,可以半天读书,半天做手工抵束修费用。总比每天这么胡混强。”
“若是有心送孩子去读书的,可以去找里正叔。”
众人一听,纷纷看向私塾的方向。
有村民后知后觉地感慨:“还真是唉,村里这些去读书认字的娃娃,最近还真是懂事了许多。”
“那可不,前两天我上工回去累着了,我家小崽子突然给我打了一盆洗脚水,说是夫子教的三字经里说,要孝顺。从前可没这样懂事过。”
“又不用交束修,还是送去吧!免得在家人憎狗嫌的。”
“读书以后,就是去工坊做工,都能多得些工钱呢!”
于是众人的注意力纷纷从两个孩子打架,转移到了送孩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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