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棠意礼展开的手心里,赫然一道血口子。
秦声吓了一跳:“这是刚才拆包装的时候划的?!”
“谁让我们丰唐,连包装都包得那么结实。”
纯粹是说笑,可惜秦声完全不领这份宽。
他不由分说,拉过棠意礼的手,查看的同时,不禁皱眉。
秦声抬手,探在棠意礼的额头上——
“你在发烧。”
“不行,要去医院。”
秦声无比自责,拉起车箱盖上的棠意礼,把人塞进副驾上,替她系好安全带,开车疾驰,往医院去。
一路上,棠意礼一直解释说自己没事,可秦声就像没听到一样,车子开得飞快,让人捏了一把汗。
棠意礼腹诽,她没有死于发烧,搞不好要死于车祸呢……
还好,有惊无险到了医院。
包扎、检查、输液,全套做下来,一天已经过去。
外面天空,被粉蓝色的云彩笼罩,棠意礼盖着秦声的西服,歪头睡在输液椅上,一脸宁静。
秦声打了几个电话,跟属下交待工厂转移回国内的事。
中、英、意三语穿插着,时而说到激奋处,声调扬起,周围人频频侧目,他也怕吵到棠意礼,走了出去,站在走廊,面容冷峻。
交待完毕,秦声回来时,棠意礼还在睡。
恬静的小脸,乌羽似的长睫,微微颤动,在眼下投一道阴影。
她真的太累了,黑眼圈都出来了。
秦声抬手,情不自禁帮她别过挂在嘴角的发丝,放轻动作坐在旁边,目光轻柔,满眼只有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小桌上的手机,屏幕一亮,来电显示的姓名,格外醒目。
荀朗。
是那个让棠意礼眼中能冒出粉红泡泡的荀朗。
秦声犹豫了一下,虽然于理不合,但他还是控制不住,伸手给接了。
荀朗:“棠意礼?”
秦声:“她睡着了,在医院。”
今天荀朗给棠意礼发了好几条短信,都没收到回复,本来约好,棠意礼应该飞来泰国,但她迟迟没有动静。
荀朗不放心才打电话过来,没想到接电话的,是个男人。
荀朗在对面电话里,沉默了一秒钟,仍然保持了相当的礼貌,问。
“她怎么了,为什么进医院了?”
秦声:“两天内连续飞行和工作,她可能是累的,不过医生说没什么问题,已经退烧,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荀朗:“麻烦你照顾她,我现在飞过去。”
秦声:“别麻烦了,我们应该这两天就回国了。”
你一句麻烦,他一句麻烦,轻轻松松拉满敌意。
火药味,突然而至。
荀朗顿了片刻,冷然沉声,缓缓问道:“你是?”
千钧重的压迫感,即便是个男人听来,都有一瞬的头皮发麻。
秦声稳住气息,冷静回应荀朗。
“我叫秦声,是丰唐的客户。”
荀朗克制道:“秦先生,等棠意礼醒了让她回我电话。”
“我会转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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