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系带这个目标失败了,但棠意礼是什么个性,越是得不到,就越不肯罢休的人。
棠意礼也不在此较劲。
她松开荀朗的袍子,从他身后,转到身前,硬是挤到荀朗和洗手台中间,刚洗过的小脑袋,毛茸茸地仰看他。
还剩最后几下就剃完了,荀朗不理捣乱的人,专心下刀,棠意礼却突然去蹭荀朗的胸口。
“棠意礼……”
荀朗蓦地停下动作,叫她的名字,带着强烈的情绪。
棠意礼委屈:“你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就不能等做完再说吗?”
荀朗把刀头放到一边,抽了张棉纸巾,往脸上一抹,擦掉的不止残余的泡沫,白色中间夹杂着细细一丝红色。
棠意礼哎呀一声:“刮破了!”
她老实了,愣了一下,想去帮忙查看,刚一伸手,就让荀朗给避开了。
荀朗眸色一暗,胡乱擦掉剩下的泡沫,把纸巾往水池里一丢,单手捉住棠意礼的手臂,往高一提,弯身把她细腰顶在肩头,一下把人就给扛了起来。
径直往卧室走。
“你说的,棠意礼,别后悔。”
荀朗是真的被惹急了。
他个性克制冷漠,但并不代表不会暴躁,暴躁这一面,要看对什么人,对什么事。
新婚夜,棠意礼害他刮破下巴,应该算恼羞成怒的一桩。
荀朗扛着棠意礼,来到床边,把人摔在床上。
对,就是摔。
床垫很软,人不会受伤,但倒底还是带了惩罚的意味,棠意礼在大红色的床上,颠簸地有点懵。
她被这样的荀朗有点吓到了。
棠意礼目光艰难聚焦,瞬间又散开,因为荀朗的人,迅速降落下来,只用了0.1秒,便扯开她腰上的带子。
其实不用扯,棠意礼也没好到哪去,被抛起又跌落,袍子早已卷到腰间,本来就是真空,什么温柔隐私,都亮了出来。
放眼过去,床色大红,美人娇白,衣带半退,羸弱地伏在那里。
男人的眸色,深沉不见底,是可怕的蓄势待发,也是可叹的意犹未尽。
那一晚的回忆,再一次清晰起来。
他们都谁都不可能忘记。
容不得更多思考,荀朗迅速占领了所有高点,挤入她的膝盖。
像走过刀山火海,所有的意识、感受、都被无极限的放大,身体里的水分蒸发殆尽,焦渴之感,全部寄希望于对方的施舍。
可即便如此,荀朗每一个动作,都带有直击灵魂的惩戒的意味,他是那样坚定的、果断的、反复的凌迟着棠意礼。
她予他伤口,他便报以更痛更炽烈的回击。
棠意礼能够感知到,荀朗怒气不减的原因,绝不仅仅是因为下巴上的一道口子,他心里一定也有伤口。
爱欲可以麻痹痛觉。
不然以荀朗的自制,怎么会沉迷到病态的模样,以至于,两条铁臂在棠意礼背后合拢发力时,喷张的肌肉,几乎达到了不顾别人死活的程度。
最后,他脸埋在棠意礼的肩颈处,似用力,似叹息,深深吐纳,等待最后巅峰之上的、令人致死的、欢愉。
……
棠意礼不记得最后是怎么结束的。
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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