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
突然感觉到脑海中《罪灵图录》微微一动。
一页纸张逐渐变成了灰色。
那上面记录的是一个老郎中的信息。
这郎中落魄前来头可不小。
年轻时,在前朝可是当过宫廷御医的。
可惜后来为一位权贵的妻子诊治怪病。
看了三年,久治不好。
他断言,此病无药可医,只能续命。
可那位权贵不信,反而一怒之下,捏造了一个罪名,将他投入大牢。
还好几年之后,前朝被推翻,他也得以解脱。
后来,一次为人看病时,他用错了一味药,导致病人死亡。
老御医又再次入狱,这次却没那么好运出去了。
林默从他生平的走马灯里看到,被他医死的那人,就是当初将他诬陷进牢里的那位权贵。
走马灯走完,林默获得了一部医书《诸病源候论》。
此书乃是老郎中家传之宝。
综合了几代人的行医经验,还记载了一些特殊病症等。
还好这东西如同灌顶一般,能够让林默瞬间掌握其中的知识。
不然他可没那么心思去慢慢翻看。
毕竟对于一个除了感冒生病之外,就没有任何医学经验的人而言,那本厚厚的医术,不亚于天书。
虽然他前世也有过学医的打算。
但是可惜,那张理综试卷毁了他的临八梦。
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林默完全吸收了医书中的所有信息,还继承了老郎中的部分经验。
他融会贯通《诸病源候论》的内容后,掌握了许多医学知识。
譬如,如何望闻问切,如何辨识草药,如何研究药理等等。
一切知识烂熟于心。
毫不夸张地说,除了没有什么实践经验。
林默掌握的理论知识丝毫不逊于一般的郎中。
现在都可以去当个江湖郎中,治病救人了。
尤其是《诸病源候论》上还记载了观人看相的方法。
他现在光是看上几眼,就已经能大致判断他人有无疾病。
次日清晨。
林默出门上值。
走在街上,他不由就用起了医术中的观人看相。
像刚刚走过去的那个随地吐痰的少年。
咳中带痰,应该是感染了风寒。
那位像是没睡醒,眼睑微张的大叔,应该是脾胃不和。
左手边那位脸上长斑,脾气暴躁,揪着丈夫耳朵不停训斥的大姐,很可能是有什么女性的难言之隐。
而前面那个面黄肌瘦的青年。
眼眶发黑,一副气血亏空的样子。
不用多看,就知道是肾不太行。
林默忽然轻咦一声。
哟,那人不是崔哥嘛!
他脸色略显尴尬。
上前打了声招呼。
“崔哥,早啊!”
崔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才发现是林默。
“啊,小默,早!”
“崔哥,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昨儿个有个姑娘心情不太好,我陪她聊了一晚上天,哎,眼睛都没怎么合过,现在困死了。”
说完,崔友还打了个哈欠。
“真就只聊天?”林默表示不信。
“真的!”崔友挠了挠头,“我还能骗你不成?”
“那这个怎么解释?”
林默指着他脖子上的唇印问。
崔友拿手擦了擦,一手的红色胭脂。
“这个小红,非说我陪她聊了一晚上天,实在是太辛苦了,必须得补偿我,不然于心不安,你看这不就让人误会了吗?”
崔友抱怨了一句。
看到林默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不由轻咳两声,十分硬气地说道,“哼!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
说完,大步流星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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