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还在凉亭乘凉的时候唱几句“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尾音缠绵迤逦,似要带了魂去。
于是,在一天三娘陪哥哥们温书、正大汗淋漓的时候,听到说陈飞远进了西院。
“终是会去的。”杨素晓怏怏的说。“何况,大将军也问过几次了。”最后这句话像是对自己说的。
“老爷还是心疼夫人的。”奶娘劝慰道,“夫人只养好身体和孩子,别的都没想太多。”
杨素晓不回话,眼神幽幽的看着烛光照不到的地方。
静楠静松相互看了一眼,并不多言,三娘则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一去,不打紧,足有一个月的时间,陈飞远就在西院呆着,只每天早上出门前跟杨素晓交代一下,白天不出门的时候教三娘读书,晚上一般就是陪杨素晓用过晚饭后,直接去了西院。偶有文人相聚也在西院,大将军偶尔也来过一两次。
所以,一个夏天,西院里咿咿呀呀的曲声配着丝竹之声,偶尔带着文人的喝彩声,从未间断。
“今天……还要去西院吗?”杨素晓吃完晚饭的时候捧着圆滚滚的肚子跟陈飞远说。
“嗯?你不是怕热吗?又不敢用太多的冰,怕热着你。”陈飞远理由充分,“再有,大将军那边也有人盯着。”
杨素晓不多言语。
陈飞远进西院的时候,三娘正在小园子里散步消食,她看到西院里烛火通明,陈飞远走的大步流星,而晚晴穿着艳丽薄纱襦裙站在门口风情万种,香芸穿着素色的窄袖裙在窗边插花清丽可人。
三娘默默的想,陈飞远到底是逢场作戏,还是心猿意马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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