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把奏章扔到他身上,气的直抖。将范镜知谏院职,贬为集贤院修撰。”
“这贬的有够厉害呢。”杨素晓听完觉得心惊胆战。
“这事一闹,大将军也震怒。却不是为官家,而是为他自己。”陈飞远坐在床边轻轻的叹气。杨素晓铺着床停了下来:“怎么?为他自己?这难道不是上位的好机会?”
“你懂什么?”陈飞远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他若这个时候上位,只能说明这些言官是他安排的,那他就变成了本就有谋逆之心!官家可还会再信任他?还给他太子?不砍了他就是万幸。”
“哦,所以他在烦闷这个?”杨素晓恍然大悟。
“对啊,好好的机会,被人这样破坏了,能不着急吗?”陈飞远坐在床边并不躺下,“不知道现在后宫情况如何,也不知道范大人如何了。”说完陷入了沉思。
他不得不担忧。
如若官家真的怀疑大将军有谋逆之心,要么,大将军恐随时都有性命危险,自己则是倾巢之下;要么,大将军一举反攻,索性坐实了怀疑,下手去抢这个位置,那自己则是谋逆一党,且不说胜负未可知,自己最后也不是什么好的下场。
如若官家明白这一切并非大将军背后操控,那么他这样迟迟不肯答应立储,要么还存有私心,指望后宫有信,想要证明自己;要么就是根本无心立大将军为嗣,只是这样挂着而已。
结果,还是一样。倾巢,或者谋逆。
陈飞远望着窗外仲春里升起的月亮,洁白的亮光洒在白日里那些娇艳的花朵、青葱的绿树、挺拔的翠竹身上,却显得一片影影绰绰、细细索索,说不出的诡谲。
转身心想:自己身处这个巨大的旋涡,已然无法自拔、无法自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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