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苏公要带着两位公子回乡,苏夫人过世了,老夫出来送行。”欧阳修一捋长须说道。“想当时苏公他们第一次到汴京也是遇到了小娘子吧。”
“正是。”说完,三娘肃然一福,对着苏洵说道:“不知家父可曾知晓,三娘冒昧,代家父为三位送行,万望节哀,静待归来。”说完,又对上苏轼的眼神,再次一福,苏轼连忙抱拳还礼。静楠和静松也赶了过来,深深一揖。
三苏一看,这陈家小辈举止得当、礼数周全,也都肃然起敬、一一回礼。然后招呼马车前后随从,准备出发。
赵仲针由于身份问题,没有贸然出现,他甚至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父亲愿意接触的。小的时候很多人,父亲母亲都不喜他接触,但也从来不告诉他原因。现在他有些懂了,那就是所谓的党派。有些人,不是父亲派系,多接触了只会添乱,甚至埋下危险。不仅仅是生命危险,那些文人言官,一本奏章也可以让人憋屈很长时间。
所以,他独自很少接触官员,除非父亲同意,或者像陈飞远这样的幕僚。
他只能远远看着,看着三娘他们为那些人送行、拜别。
待三苏都走远了,三娘还站在长亭远远望着。她内心还是非常的难受。
原来,东坡先生还没有到大展拳脚的时候就回家奔丧了。待两年再来,谁又知道会是怎样的天地?难怪他满腹学识却没有封爵拜相,最终因为好不容易得了官职才引来“乌台冤案”。
历史总是如此吧,从来不会放过谁,想要成就这样一位伟大的文豪,就给了他无限的磨难。到底是磨难成就了他,还是只是因为他才会有这些磨难?
想着想着,微风吹来,拂动了汴河边的柳树摇摇摆摆的,不觉得怅然起来。
转头的时候,才看到赵仲针已经慢慢走到了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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